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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兵品《伤寒》

第258讲：少阴病（303条 · 麻黄附子甘草汤）

醉花阴 · 黄连阿胶汤

少阴得之三日上，表寒化热旺，

灼伤肾真阴，邪热入心，上实下虚傍。

心中烦且卧不畅，芩连芍药放，

阿胶鸡子黄，交通心肾，清上滋下唱！

大家好，我是张胜兵，现在是晚上的23:27，感谢大家守候在手机或者电脑旁，来收听我为大家讲的《伤寒论》。

今天我们讲《伤寒论》第303条条文，那么刚才呢，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根据303条条文的内容写了一首宋词，词牌名为《醉花阴》。之所以用这首词牌名呢，是我突然想到李清照的一首千古绝唱。

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那么这首醉花阴呢，需要一、二、五、六、七、十押韵。那么我们刚才这首醉花阴“黄连阿胶汤”，基本上也是根据这个韵脚和平仄所来，但是呢，我们毕竟是写《伤寒论》黄连阿胶汤。因此在诗句的优美程度和意境深远方面，肯定比李清照醉花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不过我们读起来朗朗上口，嗯，也很容易记住黄连阿胶汤，它在《伤寒论》里面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

好，我们先看《伤寒论》第303条的原文啊。

第303条：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阿胶汤主之。

黄连阿胶汤方

黄连四两 黄芩二两 芍药二两 鸡子黄二枚 阿胶三两

上五味，以水六升，先煮三物，取二升，去滓；内胶烊尽，小冷；内鸡子黄，搅令相得。温服七合，日三服。

那么，我们仅从字面意思呢，可以这么理解，说：得了少阴病两三天以上，病人出现心中烦躁不宁，难以安卧眠睡，这种情况可以用黄连阿胶汤来治疗。黄连阿胶汤方，黄连四两，黄芩二两，芍药二两，鸡子黄二枚，阿胶三两。以上五味药，用六升水，先煮黄连、黄芩、芍药三味药，煮取二升药汁，滤去药渣，把阿胶放入药汁中烊化，稍稍冷却后放入鸡蛋黄搅拌均匀，每次温服七合，每天服用三次。

好，接下来呢，我们逐字逐句的解读一下这条条文。这条条文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是紧接着上一条条文302条所来，302条说少阴病得之二三日，麻黄附子甘草汤，微发汗也。二三日无证，故微发汗也。那么302条的意思就是说：少阴病得了两三天，这个表邪还没有彻底的离开，还有轻微的表邪，用麻黄附子甘草汤轻微的发一下汗就可以了，是因为过了两三天呢，没有出现少阴病的证。这少阴病的里证呢，我们从大了来说，可以指少阴寒化的这个呕逆或者是下利，或者是少阴热化的心中烦，不得卧。

也就是说302条“以二三日无证”，这个其实就是既没有少寒化话的这一个厥逆，怕冷，也没有少阴热化的心中烦，不得卧，都没有，邪气还在表啊。那么紧接着303条说得之二三日以上，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呢，那么有可能就会出现什么？就会出现以二三日无证，我们紧接着这句话来的就是二三日以后有证了。什么证呢？心中烦，不得卧。

那么这个心中烦，不得卧是个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会出现心中烦，不得卧呢？心中烦，不得卧，说白了就是什么？心中烦扰不宁，不得卧就是睡不好觉，就是烦躁失眠的意思。那为什么少阴病始得之，我们看301条，少阴病始得之，用的是麻黄细辛附子汤，那么少阴病二三日无证用的是麻黄附子甘草汤，而二三日以上却出现了心中烦，不得卧呢，这什么原因呢？

这是因为少阴病，少阴表寒，二三日以上，它就渐渐的入里，就是从少阴表到了少阴里。那么到了少阴里之后呢，它就会有两种转化，一种转化是少阴寒化；一种转阴是少阴热化。303条很明显说的就是少阴热化证。而后面的304条，305条，它有少阴寒化。后面的少阴寒化是更多，比如说四逆汤，白通汤，通脉四逆汤等等等等，那寒化证就更多了啊。那么少阴病从表邪、少阴表寒入里，有少阴热化和少阴寒化之分，而303条讲的就是少阴热化其中的一种情况。

那么，有的人可能就要问了，少阴热化是个什么情况啊？情况很简单，和太阳病寒邪入里化热机理是一样的。比如说太阳病，麻黄汤是吧，寒邪入里化热，那么就有可能形成什么？就有可能形成麻杏石甘汤、栀子豉汤等等等等，那不就是有化热了吗？寒邪入里化热了吗？而这个少阴病也是一样的，它也有寒邪入里化热，从麻黄细辛附子汤啊，从表寒化热到这个黄连阿胶汤，这很正常。是吧？这跟太阳病是一样的。太阳有表邪入里化热，寒邪入里化热，少阴病也有寒邪入里化热。

那么少阴病的寒邪入里化热，303条讲的是以不寐，烦躁不寐为主，太阳病的寒邪入里化热，它直接化到了胸肺部，是吧？因为寒邪入里化热，它容易出现咳黄痰，或者是化热化到胸肺部居多啊，而我们少阴病，少阴病入里化热，少阴化热，它无非侵袭两脏，心和肾，是吧，足少阴肾、手少阴心嘛，是吧？

那么少阴经有寒，这个寒邪循经入里化热，那么化热呢，就出现了什么？热邪，热邪入里就会灼烧。灼烧什么？伤阴。但是伤阴呢，这个黄连阿胶汤证，它伤的阴是肾阴，灼伤肾阴，肾阴又称为真阴，因为真阴真阳都藏于肾当中，所以呢，它灼伤了真阴，就灼伤了肾阴，出现肾阴虚。

那么肾阴虚，由于它有火。火，它这个邪热，表寒入里化热，它循着这个足少阴肾经和手少阴心经，它会灼伤真阴，但灼烧真阴呢，灼烧肾阴，而这个邪热属实热。这个实热在体内，它就会火热炎上。因为火的性质是往上跑的，火曰炎上，那么这个邪热就会循着少阴经到达心，而伤的真阴呢，却是肾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肾无实证，我们一直说肾无实证，比如说肾火一般都是肾的阴虚火旺，那你有没有肾的实火啊？一般是没有的啊，就算是知柏地黄丸也不是实火，那是也是肾阴虚。黄柏是坚阴的啊，六味地黄丸治肾阴虚。是吧，有没有肾上的实火？因为肾它主要以虚证存在，它在下面那火灼烧真阴的时候呢，那么伤及了肾阴之后啊，邪火，火曰炎上。那么这个实火呢，它就会跑到少阴经，少阴，因为少阴经除了少阴肾，还有另外一个少阴心，它就跑到了上焦。那么火曰炎上啊，它往上跑。因此它就出现了什么？心火亢盛是实火；而肾阴被伤是虚火。因为阴虚火旺，肾阴虚，阴虚火旺是虚火。阴虚而有火，是虚火。而邪火亢盛到达心部呢，那么火曰炎上，因为心在上面，肾在下面嘛，那么就会产生实火，那么这个实火呢？就会在心；虚火呢，就会在肾。因此我们说，肾无实火，实火归心。那么肾呢，这个地方就是有虚火了，肾阴亏损啊。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什么？上实下虚证，上面是实火，下面是虚火。虽然都是火，但是心属火而肾属水。从五行来讲的话，那么就心和肾必须要心肾既济相交才行。现在好了，心火亢盛而肾水不足，就出现了什么？水火不能既济相交，因此就出现了什么？心肾不交证。那么心肾不交呢，有很多种证型，而我们303条的心肾不交是指心火旺而肾阴不足的心肾不交，用的是黄连阿胶，即是黄连阿胶汤啊，它以心中烦，不得卧为主要临床表现。

我们后世医家有一个交泰丸啊，是用黄连18g，肉桂3g来交通心肾。那个也是治疗心肾不交。但是那个心肾不交和这个不一样，那个心肾不交是心火亢盛而肾阳不足。黄连清心火，肉桂来补肾阳，而且还引火归元。所以呢，和黄连阿胶汤是不一样的。它们一样的是心火，是实火啊；不一样的是：一个是肾阴虚；一个是肾阳虚，都属心肾不交，只不过心肾不交的情况不一样啊。心肾不交啊，心火亢而肾阴亏的，用黄连阿胶汤；心肾不交，心火亢而肾阳不足的用交泰丸。

那么，这个少阴热化证呢，我们就讲清楚了啊，是心火亢盛而真阴不足，仲景用的是黄连阿胶汤。那么黄连阿胶汤用黄连、黄芩、芍药、鸡子黄、阿胶啊，这几个药组成。这几个药的组成呢，非常的精妙。这个方子当中的黄连、黄芩，它是清心火，除烦热；阿胶、鸡子黄呢，滋肾阴。那么芍药呢？芍药配伍黄连、黄芩呢，是酸苦涌泄以泻火；芍药配伍鸡子黄和阿胶呢，是酸甘化阴，以滋肾阴。所以芍药它是两边都有用的啊。芍药与黄连、黄芩相伍呢，是酸苦涌泄，以泻心火；与鸡子黄、阿胶相伍呢，是酸甘化阴，以滋肾阴。这样呢，这几味药在一起，就可以共助泻心火，滋肾水，交通心肾。那么它用于真阴亏于下，实火淫于上的这一种心肾不交的情况，可以说是在临床当中只要用之得当，每每获得奇效。

那么有的人就要问了，那么同样是少阴病，为什么有的人会出现少阴寒化，有的人会出现少阴热化呢？这个其实我在太阳病里早就讲过了。太阳病它也有入里化热的嘛，是吧？为什么有的人会入里化热，是吧？有的呢，却不是化热。这个是跟病人的体质有关。

你比方说一个人他平时本身就有内火，那么当他感受了少阴寒邪之后，当寒邪入里化热的时候。那么他就大概率会从热化而出现少阴热化证，如果一个人平时没有内火，平时怕冷怕的不得了啊，那么当少阴病出现了少阴表寒之后，它入里化热大概率就是什么？少阴寒化证。

那么再说简单一点就是什么？如果平时一个人本身就有肾阴虚啊，或者有心火，那么得了少阴病的少阴伤寒，那么当寒邪入里就容易出现少阴热化证。当一个人平时本身肾阳虚，得了少阴寒化证之后，那么寒邪入里化热，它就容易出现什么？少阴寒化证，就这么简单啊。这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啊。关于这个寒邪入里化热之后，究竟是少阴寒化还是少阴热化的话，与病人本身的体质关系非常的大。

就比方说我们煮火锅，你这个火锅的温度越大，那么你从外面入侵到火锅里面的东西，无论你是不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那么温度高了之后，比如说你从冰箱里拿的羊肉、连肉，你拿到火锅里面去。那火锅的温度很高，你进去之后，是不是马上就变成了热的羊肉、连肉，就可以吃了呀。这个可以理解，帮助你理解啊。寒邪入里化热，它怎么化热的，因为它本身就有热，进去之后，那就化热了。那么如果说你这个火锅的这个火没有打开，是一盆冷水。你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那些冰过的羊肉、连肉，你放进去了之后，那么它就寒化，它根本就不会变热，因为你里面根本就没有温度嘛。好，我希望呢，通过这个小小的比方，能够让大家更加的理解寒邪入里化热，或者是化寒啊。这样通过这个火锅的这个比方，希望大家能够立刻能够理解。能够明白。

好，我们看一看我们的开篇词《醉花阴·黄连阿胶汤》，少阴得之三日上，表寒化热旺，什么意思啊？意思就是说：少阴表寒得了三天以上呢，表寒化热，这个时候呢，就开始旺起来了，化热旺意思就是少阴热化证正在化热当中。下一句：灼伤肾真阴，邪热入心，上实下虚傍，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个邪热太旺了，化热嘛，邪热入里，表寒入里化热，化热太旺呢，循少阴经入里，伤肾之真阴。那么由于火曰炎上，那么这个邪热呢，往上面跑。跑到少阴，少阴心。因此在心这个地方是实火；而肾这个地方呢，却是虚火。因此上实下虚傍。这是上阙啊。下阙：心中烦且卧不畅。那么临床表现是心中烦，病人是心中烦，而且呢，睡不好觉。芩连芍药放，就是这个黄连阿胶汤里面呢，有黄芩、黄连和芍药，另外呢还有阿胶鸡子黄。阿胶鸡子黄，交通心肾，清上滋下唱。那么，阿胶鸡子黄呢，是养肾阴。这样的话，这个黄连阿胶汤的这几味药合起来可以交通心肾。可以起到清上滋下的这个作用，那么这个黄连阿胶汤呢，这个千古经方啊，让我们万世传唱啊。少阴得之三日上，上压韵。表寒化热旺，旺。灼伤肾真阴，邪热入心，上实下虚傍，傍。也是押韵的。心中烦且卧不畅。畅押韵。芩连芍药放，放。押韵黄连鸡子黄，阿胶鸡子黄，交通心肾，清上滋下唱，这个唱也是押韵的啊，完全符合醉花音词牌名的韵脚。这是黄连阿胶汤，送给大家！

那么关于这个黄连阿胶汤呢，在这一条条文里面，主要是用来治疗心中烦，不得卧。说白了就治疗什么？失眠。但是由于它的组成成分，既能够清湿热，又能养阴，还有止血的药，因此它除了能够治疗这个失眠、烦躁以外，它还可以治疗热伤阴血的这个下利脓血之证。

你看这个黄芩、黄连，以前我们不是有个方子叫葛根芩连汤吗？葛根芩连汤是不是可以治疗下利呀，湿热下利呀，这个黄芩、黄连它本身可以治疗湿热下利嘛。另外黄芩芍药，你看我们之前不是有个方子叫黄芩汤吗？那黄芩、芍药、甘草。这个方子不就是黄芩汤吗？来治疗太阳少阳合病下利的。是不是？所以这个方子本身就可以治疗痢疾啊，下利啊。另外呢，阿胶它可以止血，阿胶、鸡子黄都可以养阴啊，养阴止血。因此这个方子呢，从方义上讲是可以治疗这个热伤阴血，下利脓血之证的。

所以它热伤阴血，下利脓血，它是热，是热利有脓血的啊，所以和我们后面的什么？桃花汤是刚好相反。桃花汤它是赤石脂、干姜，粳米，它也治疗下利便脓血，只不过呢，它属寒，而我们黄连阿胶鸡子黄汤是属热。都可以治疗下利脓血啊，寒热不同而已啊。所以在这里呢，我们有必要说明一下黄连阿胶汤，它不仅仅治疗失眠，根据它的组成成分来看，我们再参考以前学过的葛根芩连汤和黄芩汤，是吧？来看的话，它是可以治疗下利脓血啊。热伤阴血之下利脓血的这种。

另外在《温病条辩》里面，我们吴菊通也用这个黄连阿胶汤来治疗少阴温病，真阴欲竭，壮火复炽，心烦不得卧的情况。所以，它能治疗温病的心烦不得卧。

而在葛洪的《肘后方》里面呢，也记载了黄连阿胶汤来治疗啊，时气差后，虚烦不得寐，胸中疼痛、懊憹啊，所以它是虚烦，虚烦不寐，胸中痛啊，当然和栀子豉汤呢，我们要鉴别看来，栀子豉汤也能够治疗虚烦不寐，胸中痛啊。但是这里的虚烦并不是指这个火是虚火啊，是指这个火弥漫在胸部，没有成实，所以叫虚烦啊，我们一定要搞清楚啊。

在这个治疗少阴下利脓血属热证的这个黄连阿胶汤是可以用的啊，大家一定要记住。少阴下利脓血是属寒证的，那就是什么？那就桃花汤，是吧？

由于这个里面有阿胶、芍药能养阴，又有黄芩、黄连泻火，所以呢，它治疗这个阴虚。又有湿热的痘疹，兼有烦渴不寐的，也有奇效。

另外，对于这个上有实火，下有阴虚的妇女，月经不调，这个方子也可以治疗，比如说月经过多啊，那么月经过少都可以，只要她的病因病机是上有实火而下有虚热，都可以用这个方子来进行加减，它可以治疗月经病。

而我在临床当中用黄连阿胶汤的这个情况比较多啊，在这里呢，我要举两个医案，希望能给大家开拓一下视野。

第一个医案呢，是我在多年前治了一个焦虑症患者，那么这个焦虑症患者呢，就整天不睡觉，好几个月，到处看医生看不好。那么他有一个朋友呢，是卫健委的领导，卫健委的局长，卫健委的这个现在叫主任呢，原来叫卫生局局长啊，现在叫卫健委主任啊，希望他能找一个好的医生给她治一下。

我当时印象很深刻，这是一个40多岁的一个女性，她家庭条件特别好。当时呢，我们国家的房地产事业如火如荼。他家里就是做房地产的，所以家里有保姆，有佣人，什么都有啊，应该是身价至少是几十亿，这么好的条件啊，而且老公又特别的喜欢她啊，对她特别的好。每天晚上不睡觉，烦躁啊，搞了几个月，她老公还是像小孩一样哄她啊。我觉得她的日子就过得特别好，而且她还天天打麻将。

那么到我这里来之后呢，嗯，我就想这个一看有可能就是闲的慌，为什么叫闲的慌啊。她没事做，她不需要工作啊，她的钱一辈子花不完，老公又对她好啊，本人呢，在当地呢，有钱有势有权了啊，唯独的就是再也不能睡觉了。总是睡不着觉，烦躁啊，就心中烦不得卧嘛。

当时呢，我在想，用时方的话，就用天王补心丹，是吧？龙胆泻肝丸，这样的呢，效果都不理想，嗯。那么为什么我刚开始没有用黄连阿胶汤，要用天王补心丹和龙胆泻肝丸呢？是因为她这么好的条件，我让她去把鸡蛋搞成蛋黄往里搞，我怕她不配合，知道吗？后来效果不理想，她又天天吵着我说：“哎呀，张医生，那怎么办？我都好久没睡觉啦，我再这样下去，我只有去死啊，甚至连自杀的想法都有了啊”。那西医把她诊断为重度焦虑证啊。不知道她在焦虑什么啊，于是乎我就说：“这样吧，这一次你只要听我的啊，我肯定让你有效。

你呢，每天要吃两个生鸡蛋，这个生鸡蛋，而且还不能有蛋清，只需有蛋黄啊，而且是我给你熬的药是特别苦，因为有黄连嘛，正所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黄连、黄芩、芍药、阿胶煮好之后，你要用两个蛋黄加进去啊。这样才行，否则好不了啊。

她同意了，她为什么同意呀？因为她再睡不着觉，她受不了了啊。同意了之后，然后她就把这个方子拿到这个中医院的领导去看，因为她认识人多嘛。中医院的大领导啊，老专家，他们一看，他说：哎呀，张胜兵这个人，我早就听闻他水平高啊，这个鸡子黄，我们行医五六十年从来没有用过，他居然用出了古方的这个精髓啊，一大通表扬自己。搞两个鸡蛋黄搞进去，那结果呢，无效，她就来问我说，怎么没效啊。我说，你确认鸡蛋黄是你放进去的？你确认那个熬药的人不是随便放两个鸡蛋进去了哦？

我说，这样，你也不要怪别人，别人那么多人熬药啊，你自己把药搞了之后，你自己取鸡蛋黄，把蛋清搞的越干净越好。你自己冲进去，当场冲，当场喝，结果她按照我说的办了之后，当场起效，第一天就跟我说，说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再下去，人都要死了，活不下去了啊，就因为加了两个干干净净的鸡蛋黄进去，有蛋清则没效。没有蛋清，只有鸡蛋黄，就产生奇效啊，这个方子就是这么厉害啊。

那么，为什么鸡蛋清不能要，只能要鸡蛋黄呢？因为鸡子黄混沌未开，天然未分啊。那个蛋清呢，白以象天而养气，蛋黄呢是黄以象地而滋血。所以一个是滋血，一个是养气，完全不同，而鸡蛋黄是悬在整个鸡蛋之中，为蛋清所包裹，这个叫混沌未开。

你拿一个鸡蛋清和鸡蛋黄一股脑的往里一扔，为了节约省事，结果那就影响方子的效果，导致一点效都没有。所以一定要这个蛋黄是悬在蛋清中间的蛋黄，如果这个蛋黄坏了，它没有悬在中间，那也没有用啊。好，这个病案呢，我印象很深。

另外还有一个病案呢，我印象也非常深啊。有一次啊，某地的一个首富请我去看病啊。实不相瞒，他也是搞房地产的啊。这个人是男的，这一次啊，这个不是女的了。他也是托了很多关系才找到我。他什么情况呢？他是同房射精，精子里面带血啊。这种情况呢，找了很多名医没有治好。那么我给他号完脉，看完舌象一看，脉沉细数，舌苔黄腻。舌苔黄腻是有实火，脉沉细数是有阴虚。

他又是一个土豪，土豪呢，吃香的，喝辣的，体内湿热重啊。那么每天要谈项目，可能这个压力也大啊，脾气也大，所以实火在心，心火亢盛。那么他们这些人呢，肯定是这个，我估计是，当然也不用估计，说白了就是女人比较多吧，性生活频繁，那么性生活频繁就伤什么？伤肾精，肾精就属肾阴嘛。那么他肾阴被伤，那么就是肾阴被伤，虚火在下，而长期的酒肉啊，以及这一个酒肉，它不是化热吗？再加上又有压力，再加上脾气又一不好。那么火是不是在上焦呢？那么上焦有实火，下焦又有阴虚。这不和黄连阿胶汤一模一样了吗？真行，而且阿胶还能够养血止血呢。那么我就给他用了黄连阿胶汤啊。当然，黄连阿胶汤我在里面还加了一加了大量的熟地，因为它这个肾精亏损太过啊。而熟地呢，可以大补元精啊，大补肾精啊。所以我在黄连阿胶汤的基础上，加了大量的熟地，给他补肾精啊。

结果呢，几副药之内就好了。这个血精也没有了，当然在此期间我让他禁止性生活，跟他说了，我说，你再漂亮的女人，你跟我几个月之内再不要同房了。为什么呢？你快精尽人亡了，你都已经射精射出血来了，这是一。二，你不能喝酒了，天天喝酒啊，吃香的喝辣的啊，这湿热之毒往哪里跑啊？所以你上实下虚。通通是热，上面是实热，下面是虚热，刚好既要有泻的，又有补的，泻是泻湿热之火，补是补肾精之不足，刚好黄连阿胶汤非常适合你。所以呀，这个黄连阿胶汤还可以治疗男科病。

妇科病可以治，男科病可以治，焦虑症可以治，神经病可以治，只要符合心火亢盛而肾阴不足，只要符合这个证型，无论它是什么病，都可以用黄连阿胶汤来加减治疗，每获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