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名家解读汇编——第121条

张胜兵医生 发布于2025-08-25 11:53 阅读量107

本文转载自武汉庸胜堂中医张胜兵微信公众号

注:1、以下是历代名家对伤寒论解读观点的出处索引,可以为大家对比阅读提供参考;2、因时代不同作者所引用的伤寒论版本差异,整理遗失等客观原因,部分条文解读或有缺失敬请谅解!

第121条: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太阳表病,医反吐之,伤于胃气,邪热乘虚入胃,胃为邪热内烦,故不恶寒,不欲近衣也。

方有执《伤寒论条辨》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此亦误吐之变证。不恶寒不欲近衣,言表虽不显热而热在里也,故曰内烦。内烦者,吐则津液亡,胃中干,而热悗内作也。

喻嘉言《尚论篇》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此以吐而伤胃中之阴,较上条两伤脾胃之阴阳者稍轻,故内烦不欲近衣。虽显虚热之证,比关上脉细数,已成虚热之脉者,亦自不同。然以吐而伤其津液,虽幸病不致逆,医者能无过乎?可见用吐法时,亦当相人之津液矣。

张志聪《伤寒论集注》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此言吐亡津液,而致阳热过盛也。太阳病反不恶寒至不欲近衣,乃阳热盛而阴液消亡。此为吐之内烦者,言吐伤心主之气而烦也。

张锡驹《伤寒论直解》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注】此言吐之不特伤中焦脾胃之气,亦能伤上焦心主之气也。太阳病吐之者,言不当吐而吐也,不当吐而吐,是以当恶寒而反不恶寒。本论曰:反不欲近衣者,热在骨髓也。此非热在骨髓,乃吐伤上焦心主之气,阳无所附而内烦,故不欲近衣也。

尤在泾《伤寒贯珠集》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病在表而吐之,邪气虽去,胃气生热,则为内烦。内烦者,热从内动而生烦也。

柯琴《伤寒来苏集》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上条因吐而亡胃脱之阳,此因吐而伤膻中之阴。前条见其人之胃虚,此条见其人之阳盛。前条寒入太阴而伤脾精,此条热人阳明而成胃实。皆太阳妄吐之变证,是瓜蒂散所禁,不特亡血虚家也。

吴谦《医宗金鉴》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注〕太阳病吐之表解者,当不恶寒;里解者,亦不恶热。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者,是恶热也。此由吐之后,表解里不解,内生烦热也。盖无汗烦热,热在表,大青龙证也;有汗烦热,热在里,白虎汤证也;吐下后心中懊,无汗烦热,大便虽硬,热犹在内,栀子豉汤证也;有汗烦热,大便已硬,热悉入腑,调胃承气汤证也。今因吐后,内生烦热,是为气液已伤之虚烦,非未经汗下之实烦也。已上之法,皆不可施,惟宜用竹叶石膏汤,于益气生津中,清热宁烦可也。

〔集注〕张璐曰:此以吐而伤胃中之液,故内烦不欲近衣。虽显虚烦之证,较关上脉细数而成虚热,脾胃两伤者稍轻,虽不致逆,亦误吐之过也。

陈修园《伤寒论浅注》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注】太阳病不当吐而吐之,但太阳病原当恶寒,今吐后反不恶寒,不欲近衣者,此为吐之伤上焦心言[阴]之气,阳无所附而内烦也。

此一节,言吐之不特伤中焦脾胃之气,亦能伤上焦心言阴之气也。

陈伯坛《读过伤寒论》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一节两书太阳病,何太阳之病之多乎?看似首句才是太阳病,但太阳病二句,不过复述上句之词,特以吐后之恶寒不恶寒,定太阳之病不病耳,非病之又病也。夫使不恶寒,又非不欲近衣,则太阳诚不病,否则不欲近衣,间有恶寒,亦与未吐以前之太阳病无甚异;无如其只有不恶寒,不欲近衣,是与无病之太阳异,与有病之太阳亦异。缘太阳有阴亦有阳,太阳无病则知热知寒,有病则恶寒发热,热乃太阳之阳之本色,寒乃太阳之阴之本色也。今反不恶寒,虽有寒亦不恶,是无本阴之知觉,不欲近衣,虽有热亦不发,仍无标阳之势力。太阳病乎,抑不病乎?复书太阳病者,恐人认作同是未吐之太阳病,以为不恶寒为邪将化热,或重吐之,或且汗之下之也。又恐人以为邪从吐出,便无太阳病,而自诩其功也。玩“但”字,盖云但太阳有病当如是,但太阳无病又不当如是,一字含有两义,乃释之曰以吐之内烦也。非单指心烦,指太阳被吐药牵率入内,不能出以卫外,太阳内郁之烦也。内烦便是太阳烦,即上条小逆无非太阳逆。两条同是未吐一太阳病,既吐又一太阳病,病在不恶寒发热也。不然,柴胡证曷尝非喜呕心烦,所异者往来寒热耳。是误吐后仅有柴胡证之影子,未有柴胡证之实际,久之由烦而热,庸有用柴之一日,此仲师所以不出方乎?

曹颖甫《伤寒发微》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太阳病当恶寒,以吐之之故,反不恶寒,此与前条同,惟不欲近衣,则与前条异。热在骨髓,乃不欲近衣。吐之内烦,何以见此证情,仲师又不出方治,此正所当研核者也。盖太阳之气,标热而本寒,太阳寒水不能作汗,反随涌吐而告竭,标热乃独张于外。此证若渴饮而脉洪大,则为人参白虎汤证,为其入阳明也。若但热不渴者,则为桂枝白虎汤证,为其入阳明而未离太阳也。学者能于此而推扩之,则思过半矣。

恽铁樵《伤寒论辑义按》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医宗金鉴》云:太阳病吐之表解者,当不恶寒,里解者亦不恶热。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者,是恶热也。此由吐之后,表解里不解,内生烦热也。盖无汗烦热,热在表,大青龙证也。有汗烦热,热在里,白虎汤证也。吐下后心中懊憹,无汗烦热,大便虽硬,热犹在内,栀子豉汤证也。有汗烦热,大便已硬,热悉入腑,调胃承气汤证也。今因吐后,内生烦热,是为气液已伤之虚烦,非未经汗下之实烦也。以上之法,皆不可施,惟宜用竹叶石膏汤,于益气生津中,清热宁烦可也。

方有执云:此亦误治变证。不恶寒,不欲近衣,言表虽不显热,而热在里也。内烦者,吐则津液亡,胃中干,而热内作也。

汪琥云:《补亡论》常器之云:可与竹叶石膏汤。

冉雪峰《冉注伤寒论》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上条欲食冷食,此条不欲近衣。一欲一不欲。均从饮食衣服消息。审度病机,上条寒热并举。此条言寒不言热。省文,此以下两条,均诠释上条。以此项义蕴深远,故反复详辨以明之。喻注谓此条比上条轻,失经旨远甚。细玩条文,不恶寒,不欲近衣,一显于恶,一显于欲,活绘出内烦景象,曰此为吐之内烦也。明点出内烦二字,可见内烦句,是表明本条上文。此条又是表明上条,经论全书多烦证,曰烦,曰微烦,曰虚须,曰益烦,曰暴烦,曰反烦,曰复烦,此则曰内烦。又有心烦,胸烦,烦躁,燥烦,烦满、惊烦等等,不下数十条,约言之。可分为表为里,为虚为实,为寒为热。或好或坏。如大青龙证的烦,属外。大承气证的烦属内。栀子豉证的烦,属虚。大陷胸证的烦属实。四逆证的烦属寒。泻心证的烦属热。太阳篇,欲自解者,必当先烦,烦乃有汗而解。少阴篇,虽烦下利必自愈,此为烦的好转。又少阴篇,吐利,烦躁四逆者死。厥阴篇,手足冷逆,烦躁,炙厥阴不还者死。此为烦的坏征。本条烦而曰内,似属里证,却为表证。冠首即明标太阳病,承句又再提太阳病,太阳病必恶寒,乃不恶寒而仍称太阳病,太阳不解。必传阳明,阳明当悉热,本条虽言不恶寒,亦不言恶热。不恶热,即非阳明病,是此病始终未离太阳范围。各注或释为外已解,或释为外内搏,均不合经旨。惟知其内烦,并知其为太阳病的内烦。透过一层,乃知经论此条不虚设,不出方者,其义甚奥,其机甚微。进退出入,俾人尚有伸缩余地。若局局一方,反滞活泼泼化机,即全适应,仅属片面,虽得犹失,学者不可不辨。

胡希恕《胡希恕伤寒论讲座》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这个是陷入里的热比较重。太阳病,宜发汗不宜吐,而医误吐者。

太阳病在表,应该发热同时恶寒,现在“反不恶寒”,所以太阳病一罢就不恶寒了,病全陷于里了。而且这个人“不欲近衣”,热得厉害,烦热得厉害。“此为吐之内烦也”,这全是因为吐,造成邪热陷于里而为内烦。这个“内烦”,不等于上面的“小逆”,比那个(小逆)厉害。这就说明,本来里边没有病,因为吃吐药,虚其胃气,外边的邪热趁胃虚而入于里了,入于里就变成了阳明病。

任应秋《伤寒论语译》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串解】《医宗金鉴》云:“太阳病吐之,表解者当不恶寒,里解者亦不恶热,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者,是恶热也,此由吐之后,表解里不解,内生烦热也。”这亦是误吐的变证,《伤寒补亡论》常器之主张用“竹叶石膏汤”。

【语译】太阳病错误地用吐法以后,表证已经随着涌吐而消失,不再恶寒了,反而恶热,穿不住衣服,这是由于涌吐剂引起了脏器炎症而发生烦热的缘故。

刘渡舟《伤寒论诠解》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解析】本条承上文论述太阳病误吐而致胃气燥热的证候。

太阳病的桂枝证,有时出现气上冲咽等证,若误为痰实而妄用吐法,使其证由恶寒变为不恶寒,说明了表邪已解。但是又出现恶热而不欲近衣等新的证候,这反映了误吐之后,损伤胃中津液,胃气燥热,故谓之“内烦”。内,里也,在此指阳明胃;烦,热也,在此指阳明之里有热。第71条“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不恶寒但热者,实也,当和胃气,与调胃承气汤”,与本条机理有些相似。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联系前后条文可以看出,发汗后恶寒者为阳虚,不恶寒但热者为胃热燥实。误吐后也有两种变局,一是上条的胃气虚寒而有假热;一是本条的胃气燥热而见内烦。对比之下,则寒热虚实的辨证要点自然明确于胸。

本证论治,可仿第71条的少与调胃承气汤,微和胃气之法。

倪海厦《伤寒论》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因为吐太过了,胃的津液伤到了,胃太干燥了就化成热,化成虚热往上走,病人就会烦燥,这也是可以用大半夏汤;吐太过了,还有几个变证:如果吐太过了以后,病人口渴,胃里面没有水了,全吐光了,如果渴而烦燥者、就是胃裹面的水没有了,胸腔里面的水也没了,大太阳在胸腔,这时候用人参白虎汤;如果病人吐了半天但热不渴,代表胃的津液没有伤到,但是还有表热,所以用桂枝白虎汤,因为兼有表热阳明热,但是胃的津液没有伤到,所以把人参拿掉,把人参换成桂枝;北派会用到人参的时候,大多都是在肠胃科,平常不用的,因为人参很珍贵的,肠胃的津液不足的时候,正好用人参来补足,这是补津,如果黏液不足的时候则用红枣来补。

张胜兵《张胜兵品<伤寒>》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以下解读内容为精简版,详细解读请查看:第95讲 张胜兵品《伤寒》之太阳病(121条条文,误吐2)

这个是紧接着上节课所讲的误用了吐法,第120条也就是之前讲的那节课,关于误用了吐法之后,主要是伤胃,那么在不同的时间段,或者说不同的疾病的周期,在它的发展发生的过程当中,在使用了吐法之后,产生的不同的误治的结果。

而121条,也是误用了吐法,太阳病误用了吐法之后,出现了一些坏病。太阳病吐之,但是太阳病应该恶寒,那吐了之后,结果不恶寒了。不恶寒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了表邪已经没有了。太阳表证本应该用汗法的,使邪气从肌表而解,如果误用了吐法,虽然这个吐法中有发散之意,已经讲过了,这个吐法有发越的这么一个作用,或许可能使表邪通过吐法的发散而解。这个时候就没有恶寒的这种临床表现,所以出现了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不欲近衣说明什么?说明有热。仲景说,此为吐之内烦也。说明使用了吐法之后,伤及了胃中之津液,胃津所伤,胃燥生热,那么就是内热。生内热之后,病人表现出了不欲近衣的临床表现。这个如果从六经辨证的角度辨证论治,很多医家主张用调胃承气汤来治疗。

主张用调胃承气汤的医家,他们的理由是《伤寒论》第70条;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不恶寒,但热者实也,当和胃气,与调胃承气汤。他们认为第121条和第70条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都用调胃承气汤,只不过第70条条文讲的是汗后出现的热,而121条是吐后出现的胃热。

还有医家认为,说这个“不欲近衣”这四个字,是热在骨髓的意思,也给出了自己的论据,说《伤寒论》第11条条文;病人身大热,反欲得衣者,热在皮肤,寒在骨髓也,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寒在皮肤,热在骨髓也。用这个来作为论据,说这个不欲近衣是热在骨髓。我看这个人,读死书读的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就因为不欲近衣四个字,仲景表达的仅仅只是说热,不想穿多的衣服,被他理解成热在骨髓。

仲景的第11条条文,讲的是真寒假热和假寒真热。真寒假热和假寒真热的问题也用了不欲近衣这四个字,那么第121条的这个不欲近衣与第11条的不欲近衣又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哪有什么真寒假热,假寒真热?所以说,此人实在是属于读死书,咬文嚼字读死书,不知道他是怎么有作品留世,还让我们看到的,这个我就不得而解了。

看一下《医宗金鉴》对于这一条条文的解读。它说:太阳病,吐之,表解者当不恶寒,里解者亦不恶热。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者,是恶热也,此由吐之后,表解里不解,内生烦热也。盖无汗烦热,热在表,大青龙证也;有汗烦热,热在里,白虎汤证也;吐下后,心中懊憹,无汗烦热,大便虽硬,热犹在内,栀子豉汤证也;有汗烦热,大便已硬,热悉入腑,调胃承气汤证也。今言吐后内生烦热,是为气液已伤之虚烦,非未经汗下之实烦也。以上之法,皆不可施,惟宜用竹叶石膏汤于益气生津中清热,宁烦可也。

说白了,举了那么多热证,有内烦的方剂,而且还都是经方,给完之后,结果说全部不能用,应该用什么?应该用竹叶石膏汤。那我们看看竹叶石膏汤,它是个什么情况?

第397条条文:伤寒解后,虚羸少气,气逆欲吐,竹叶石膏汤主之。

竹叶石膏汤方

竹叶二把,石膏一斤,半夏半升,麦门冬一升,人参二两,炙甘草二两,粳米半升。

大家发现问题没有,竹叶石膏汤有人参能够补气,有麦冬能够养阴,有竹叶石膏,能清热除烦,还有粳米能够护胃,有半夏能够止呕。

对于第121条条文:太阳病吐之,用了吐法之后,引动胃气上逆,表邪解了,但是伤了胃津之后生胃热。那么单从伤胃津生胃热的这种情况来讲的话,如果从六经辩证的角度,调胃承气汤完全可以。但是如果说从吐的角度,吐了之后,假设气阴两伤,假设吐了之后气阴两伤,而且还有时时欲吐的这种迹象,也就是说胃气上逆还没有彻底平复,那么这个时候用竹叶石膏汤,我认为很合适。所以对于用调胃承气汤,还是竹叶石膏汤,我个人认为要根据具体的临床情况来鉴别。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如果121条条文的这个患者的前提条件是他本身就是一个胃热的患者,用了吐法之后,出现了不欲近衣,内烦,那么我个人认为用调胃承气汤更合适,因为他本身就有胃热,那么伤胃津之后,胃热是实热的可能性就更大,胃肠燥热。如果说这个人本身就有胃阴不足,也有火,是胃阴不足的虚火,太阳病用吐法,那么极有可能就导致气阴两伤,而出现什么?竹叶石膏汤证。所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话,我个人认为平时有胃热,胃上有实火的人,出现第121条条文的情况的话,可以用调胃承气汤;如果平时胃阴不足,吐之后,气阴两虚,那么可以用竹叶石膏汤。

有的人可能又要问了,同样是用吐法,同样是太阳病,为什么第121条的这个内容,或者说临床表现和第120条完全不同?那是因为第121条条文的这个患者本身有热,要么有胃实火,有胃热,要么胃阴不足,也是一种胃热,只不过是虚火和实火之分。而有火的体质的人,误用了吐法之后,可能会出现内热,而不欲近衣的情况,一如第121条条文所讲。但是如果平时本身就有这个脾胃虚寒的话,那么有可能会出现第120条的朝食暮吐的这个大半夏汤证。

疾病的发生、发展以及它的转归,它既取决于病邪的性质,还要取决于患者的体质,另外还要取决于治疗手段的时机。说白了,就是三因制宜。比如第120条里面的一二日吐之者,腹中饥,口不能食。这个误用吐法的时机是一两天,也就是太阳病的初期。那么紧接着说三四日吐之者,不喜糜粥,欲食冷食,朝食暮吐。这个是指太阳病的中后期,误用了吐法所产生的情况,这个是因时间的不同产生的结果不一样。

至于产生的结果是朝食暮吐,还是不欲近衣,内烦,那就要取决于患者的本身的体质。平时是胃阴虚,还是胃实热,还是胃阳虚,有寒,那么就不同了,产生的结果就都不一样。所以,任何时候疾病的发生发展的规律,都会因为病邪的性质,患者的体质等等各种因素共同决定的。

这也就是可以理解了,仲景为什么在这几条条文没有给方,是因为有可能不同体质的人产生不同的临床表现,那么仲景早就说过了,要遵循他的12字原则: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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