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名家解读汇编——第103条

张胜兵医生 发布于2025-07-30 10:00 阅读量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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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以下是历代名家对伤寒论解读观点的出处索引,可以为大家对比阅读提供参考;2、因时代不同作者所引用的伤寒论版本差异,整理遗失等客观原因,部分条文解读或有缺失敬请谅解!

第103条: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大柴胡汤方

柴胡半斤  黄芩三两  芍药三两  半夏半升(洗)  生姜五两(切)  枳实四枚(炙)  大枣十二枚(擘)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若不加,恐不为大柴胡汤。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日数过多,累经攻下,而柴胡证不罢者,亦须先与小柴胡汤,以解其表。经曰∶凡柴胡汤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黑者,复与柴胡者汤是也。呕止者,表里和也;若呕不止,郁郁微烦者,里热已甚,结于胃中也,与大柴胡汤下其里热则愈。

方有执《伤寒论条辨》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过,平声,下同。

过经与坏同,不知何逆而二三下之,适所以致逆耳,故曰反也。柴胡证仍在者,盲下而又下,阳明虽未见伤而邪在少阳者,亦未见除也。先与小柴胡者,赜之之意也。呕不止,郁郁微烦者,邪扰二阳,故曰未解也。大柴胡者,有小柴胡以为少阳之主治。用芍药易甘草者,以郁烦非甘者所宜,故以酸者收之也。加枳实大黄者,荡阳明之郁热,非苦不可也。盖亦一举而有两解之意。

喻嘉言《尚论篇》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那么今天我们就开始研究太阳病,头一段他说:“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这一段,后世说是叫提纲啊。什么叫提纲?“提纲”两个字提的对,就是太阳病的纲领。我们更具体的来说,对于这个太阳病,它是一个概括的特征,凡是太阳病它必须有这个特征,那么也就是说太阳病啊,不是一个个别的病,像咱们说的那个现在的病名多了,是肝炎呐,肺炎呐,都是一个个别的病,它是专有一定的致病的因素,一定病变所在的地方,这种现在西医的病名一个病一个病的病名。这个虽然叫太阳病,它不是单独对一个病说的。这个太阳病啊,凡是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有这一系列的证候反映,那么它就叫太阳病。太阳病它就是一般的证,无论什么病,象我们平常见的感冒啊,流感啊,伤寒啊,瘟疹啊等等的吧,它一开始发作都有着种情形,这是我们临床常见的东西了。

张志聪《伤寒论集注》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此言太阳病过在少阴,郁于心下,仍欲合少阳之气而外出也。太阳病过经十余日,此十日已去而过在少阴也,太阳少阴与神气相合而外浮,病气宜从外解,反二三下之,则病气留滞于中矣。后四五日乃十五六日之交,作再经而当少阳主气,柴胡证仍在者,太阳之气不因下殒而仍欲外出也。先与小柴胡汤,藉少阳之枢转以达太阳之病气。若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此病气留于心下,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用芍药、枳实、黄芩之苦泄以去心下之烦热,柴胡、半夏、生姜、大枣宣达中下二焦之气,盖病从下解而气仍外出也。

张锡驹《伤寒论直解》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是十日已过,而值少阴主气之期也;反二三下之,逆其少阴之枢机;后四五日,乃十五六日之间,作再经而又当少阳主气之期;太阳之气不因下殒,仍欲从枢而外出,故柴胡症仍在。先与小柴胡汤以解外。若呕不止,太阳之气不从枢外出,而从枢内入,干于君主之分,故心下急郁郁微烦,此为内未解也,与大柴胡下之则愈。气已内入,故与芍药、枳实之苦泄,以解在内之烦急;虽从下解而仍欲外达,故用柴胡半夏,以启一阴一阳之气;黄芩清在外之热;生姜大枣所以宣达中焦之气者也。

尤在泾《伤寒贯珠集》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而有柴胡证。乃邪气去太阳之阳明。而复之少阳也。少阳不可下。而反二三下之。于法为逆。若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所谓柴胡汤病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是也。若服汤已。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邪气郁滞于里。欲出不出。欲结不结。为未解也。与大柴胡以下里热则愈。亦先表后里之意也。此条自太阳篇移入。

大柴胡汤方柴胡(八两)半夏(八两)黄芩(三两)生姜(五两)枳实(四枚)芍药(三两)大枣(十二枚擘)大黄(二两酒浸)上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按大柴胡有柴胡、生姜、半夏之辛而走表。黄芩、芍药、枳实、大黄之苦而入里。乃表里并治之剂。而此云大柴胡下之者。谓病兼表里。故先与小柴胡解之。而后以大柴胡下之耳。盖分言之。

则大小柴胡各有表里。合言之。则小柴胡主表。而大柴胡主里。古人之言。当以意。逆往往如此。

柯琴《伤寒来苏集》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那么今天我们就开始研究太阳病,头一段他说:“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这一段,后世说是叫提纲啊。什么叫提纲?“提纲”两个字提的对,就是太阳病的纲领。我们更具体的来说,对于这个太阳病,它是一个概括的特征,凡是太阳病它必须有这个特征,那么也就是说太阳病啊,不是一个个别的病,像咱们说的那个现在的病名多了,是肝炎呐,肺炎呐,都是一个个别的病,它是专有一定的致病的因素,一定病变所在的地方,这种现在西医的病名一个病一个病的病名。这个虽然叫太阳病,它不是单独对一个病说的。这个太阳病啊,凡是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有这一系列的证候反映,那么它就叫太阳病。太阳病它就是一般的证,无论什么病,象我们平常见的感冒啊,流感啊,伤寒啊,瘟疹啊等等的吧,它一开始发作都有着种情形,这是我们临床常见的东西了。

吴谦《医宗金鉴》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注】太阳病传过三阳之经十余日,医不随经施治,反二、三下之,未致变逆,后四、五日,惟见少阳寒热往来之柴胡证仍在者,宜先与小柴胡汤解表和里。如或不愈,其呕不止,心下满急,郁郁微烦,此为少阳表里均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攻里和表,自可愈也。

【集注】方有执曰:过经与坏病同,不知何逆,而二、三下之,适所以致逆,故曰:反也。下而又下,阳明虽未伤,而少阳亦未除,故曰:柴胡证仍在也。呕不止,郁郁微烦,乃邪扰二阳,故曰:未解也。程知曰:此言过经误下,有用大小柴胡两解法也。盖其人之邪,因屡下而深入,若表证未罢,必先用小柴胡和其半表,而后可兼攻其里也。程应旄曰:此条与阳明经呕多,虽有阳明证不可下之条,细细酌量,阳明证呕在上,而邪亦在膈之上,未入府,故不可下;此条呕不止,心下急,乃邪在膈之下,已属胃,乃可下也。可下不可下,此等处最不容误也。林澜曰:呕不止,则半表里证犹在,然心下急,郁郁微烦,必中有燥屎也,非下除之不可,故以大柴胡兼而行之。

陈修园《伤寒论浅注》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注】此方原有两法,长沙辨而均用之。少阳之枢并于阳明之阖,故用大黄以调胃。少阳为阳枢,少阴为阴枢,其气相通。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十日为少阴主气之期,医反二三下之,逆其少阴之枢机。后四五日,乃十五六日之间,再作经,而又当少阳主气之期。太阳之气不因下陷,仍欲从枢而外出,故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以解外。

若呕不止,是太阳之气不从枢外出,而从枢内入,干于君主之分,外有心下满急之病象,内有郁郁微烦之病情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下其邪气,而不攻其大便则愈。此言病在枢者,小柴胡汤达之于外,所以转之;大柴胡汤泄之于内,亦所以转之也。

陈伯坛《读过伤寒论》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十余日尚太阳病耶,日久必有病衰之时,度亦未解而已,非不解也。书过经十余日,指行经已过七日之期,余日多少非所计。过此便如经而行,原无足异,异在麻桂证则自愈,独柴胡证未了了也。既有太阳柴胡证,自有太阳柴胡汤,与之惟恐后矣,乃反误会过经作传经,以为传入中土庸或不复传。若两周天以上之太阳病,必一再传而未已,传至再三,故下至再三,遂二三下之思以尽余邪。孰意下药已断柴胡证为两截,坠落心下之下者半,遗落心下者亦半。宜其二三日没收柴胡证而不见,后四五日中五之气建,才提举半截之柴胡证,还诸太阳,觉柴胡证不在而仍在者,非证证复回原状也。就令日与柴胡汤,亦邪无解意,何至是始先与小柴耶?此正操纵柴胡之活法,小柴非必从内转出外,亦能从外转入内,非必从下转升上,亦能从上转归下也。盖惟柴胡汤始逐柴胡证而行,惟柴胡证始避柴胡汤以去。证与证相牵引,而后拍合两柴胡证为一证也。胡又呕不止耶?得毋胃既受邪又却邪,令柴胡证不得加入耶?非也,因柴胡汤忽然张大其柴胡证,反动胃中之水谷,呕不尽,故不止也。心下急又似有柴胡证在,岂非与二三下之无异耶?不急变为急,胃络不舒,刻不容缓故耳。奈何郁郁微烦,并胃脱之阳,亦隐忍于心下而不安,四五日前未有如此之甚也,谓非小柴胡汤加之厉不得矣。曰为未解也,与柴胡且未解,更有何汤可解耶,则其烦之微露也,若微憾柴胡汤不中与者然。曰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柴胡可小亦可大,可汗亦可下,且解且下。非徒下之比,而有两解之奇,误下者不能贪大柴之功,被下者实先受小柴之赐也。方旨详注于后。

大柴胡汤方

柴胡半斤黄苓三两芍药三两半夏半升,洗生姜五两枳实四两,炙大枣十二枚,擘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用大黄二两,若不加大黄,恐不为大柴胡汤也。此方原有两法,长沙辨而均用之。

与小柴胡后既为未解,偏偏不再与小柴,与大柴胡后既下之愈,偏偏不先与大柴。小柴何尝非治呕治烦,偏偏在服汤后且呕且烦,大柴何尝特治呕治烦,偏偏在服汤后不呕不烦。看似小柴无效,而后以大柴尾其后也,不知小柴正无效而有效,而后以大柴竟其功也。二方出入不过参、甘、芍、积四味,小柴参、芍仍有加减,实则变换甘、枳二味而已,下不下自相去径庭若是。浅言之,去参、甘之甘补,易芍、枳之苦泄,似无剩义。特是本方非承气之比,谓为本证之下剂则可,谓为几证之下剂则不可也。先与小柴,以大柴为下剂则可,除却小柴,以大柴为下剂仍不可也。下文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安有下利而重下之之理乎?大柴本非下,对于本条则言下,小柴本是解,对于本条则未解,一柴胡证翻出两柴胡汤,虽谓大小柴之名,由本节定可也。方下云一方用大黄二两数语,疑属后贤补遗,姑存其说,为强人服大柴者进一解。惟本方当然无大黄,以余邪全非剧烈,一降则下也。末又云少阳之枢,并于阳明之阖,故用大黄以调胃,类修园语,则之。

曹颖甫《伤寒发微》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大柴胡汤方

柴胡 半夏各半斤黄芩 芍药各三两生姜五两枳实四两,炙大枣十二枚大黄二两

上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而不解,此证仍宜汗解可知也。反二三下之,水气当内陷手少阳三焦,而病胁下满痛,或上燥而口苦咽干,此即为柴胡证。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虽大便不行,仍当先与小柴胡汤以解外。若胃底胆汁上逆而呕,小半夏汤所不能止,于是胃中燥气迫于心下,而心下急,郁郁微烦,则宜于小柴胡汤中加枳实、大黄以和其里,里和而表气自解矣。

恽铁樵《伤寒论辑义按》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原注:一云呕止小安。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反”字,《玉函》《外台》作”及”字。仍,《脉经》《千金翼》作“续”。“小柴胡”后,成本、《玉函》《脉经》《千金翼》《外台》有“汤”字。《玉函》《脉经》《千金翼》“呕不止,心下急”作“呕止小安”,“郁郁”前有“其人”二字。“大柴胡汤”之“汤”,成本脱。

汪琥云:此条系太阳病传入少阳,复入于胃之证。太阳病过经十余日,知其时已传入少阳矣,故以二三下之为反也。下之而四五日后,更无他变,前此之柴胡证仍在者,其时纵有可下之证,须先与小柴胡汤,以和解半表半里之邪。如和解之而呕止者,表里气和,为已解也。若呕不止,兼之心下急,郁郁微烦。心下者,正当胃腑之中,急则满闷已极,郁烦为热结于里,此为未解也,后与大柴胡汤,以下其里热则愈。

林澜云:呕不止,则半表里证犹在。然心下急,郁郁微烦,必中有燥屎也,非下除之不可,故以大柴胡,兼而行之。

丹波元简云:过经,成注各条,其解不同。注本条云“日数过多,累经攻下”,注调胃承气汤条云“再传经尽,谓之过经”,注《阳明篇》“汗出谵语”条云“过太阳经无表证”。考之原文,曰“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又曰“伤寒十三日,过经谵语者”,又曰“须下者,过经乃可下之”。凡曰“过经者”,与此条总四条,并言过太阳经无表证,明矣,其他二说,不可从也。柯氏云:经者,常也。过经,是过其常度,非经络之经也。发于阳者,七日愈,七日以上自愈,以行其经尽故也。七日不愈,是不合阴阳之数,便为过经。此解亦似未允。

铁樵按:大柴胡治寒热往来,舌苔黄厚,腹痛矢气,拒按者,其效如响。余常用小柴胡去参加麻仁丸,甚效。其妙在表里分疏,无下陷之弊。刘河间双解散即从此脱胎而出,但当心知其意,自能应变无穷。否则,读破万卷书,不能治一病耳。苏省时医,多半畏柴胡,又常见四川医生动辄柴胡三钱,皆非中道。用柴胡界说,小柴胡条下已详,当用则用,无所可畏,中病即得。所谓适事为故,亦不以多为能事。药之可畏者,岂独柴胡一味?药之有效者,又岂仅柴胡一味哉!

大柴胡汤方

柴胡半斤。《千金翼》“八两”黄芩三两芍药三两半夏半升,洗。《外台》“半升,水洗”生姜五两,切。《玉函》“三两” 枳实四枚,炙大枣十二枚,擘。《外台》“十三枚”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若不加,恐不为大柴胡汤。“再煎”后《玉函》《外台》有“取三升”三字,依小柴胡汤煎法,此系脱文。成本、《玉函》本方有大黄二两。《玉函》:“上七味”作“八味”,云“一方无大黄,不加不得名大柴胡汤也”。丹按:“一方加大黄”以后,《肘后》《千金》《千金翼》《外台》及成本共载之。《本事方》本方有大黄,注云:伊尹《汤液论》大柴胡同姜、枣共八味,今监本无,脱之也。

《医宗金鉴》云:许叔微曰:大柴胡汤,一方无大黄,一方有大黄。此方用大黄者,以大黄有荡涤蕴热之功,为伤寒中要药。王叔和云:若不用大黄,恐不名大柴胡汤。且经文明言“下之则愈”,若无大黄,将何以下心下之急乎?应从叔微为是。柴胡证在,又复有里,故立少阳两解之法,以小柴胡汤。加枳实、芍药者,解其外以和其内也;去参、草者,以里不虚也;少加大黄,所以泻结热也;倍生姜者,因呕不止也。

吴遵程《方注》曰:此汤治少阳经邪渐入阳明之腑,或误下引邪内犯,而过经不解之证。故于小柴胡汤中,除去人参、甘草助阳恋胃之味,而加芍药、枳实、大黄之沉降,以涤除热滞也,与桂枝大黄汤同义。彼以桂枝、甘草兼大黄,两解太阳误下之邪,此以柴胡、黄芩、半夏兼大黄,两解少阳误下之邪,两不移易之定法也。

汪昂《医方集解》曰:此乃少阳阳明,故加减小柴胡、小承气而为一方。少阳固不可下,然兼阳明腑证则当下,宜大柴胡汤。

《总病论》:干地黄汤,治妇人伤寒,瘥后犹有余热不去,谓之遗热。于本方去半夏、枳实、姜、枣,加干地黄、黄连。方用大黄。

《卫生宝鉴》:柴胡饮子,解一切骨蒸热,积热作发;或寒热往来,蓄热寒战,及伤寒发汗不解,或不经发汗,传受表里俱热,口干烦渴;或表热入里,下证未全,下后热未除及汗后余热劳复,或妇人经病不快,产后但有如此证,并宜服之。即于本方去半夏、枳实、大枣,加人参、当归、甘草。方用大黄。

《名医类案》曰:傅爱川治一人脉弦细而沉,天明时发寒热,至晚二腿汗出,手心热甚,则胸满拘急,大便实而能食。似劳怯,询之因怒而得。用大柴胡汤,但胸背拘急不能除。后用二陈汤,加羌活、防风、红花、黄芩煎服,愈。

《直指方》附遗:本方治下痢舌黄口燥,胸满作渴,身热腹胀谵语,此必有燥屎,宜下。后服木香、黄连苦坚之。

大柴胡汤,治疟,热多寒少,目痛多汗,脉大,以此汤微利为度。

《医经会解》曰:本大柴胡证当下,医以丸药下之,病不解,胸胁满而呕,日晡潮热微利,仍宜再下,加芒硝。连日不大便,热盛烦躁,舌焦口渴,饮水短气,面赤脉洪实,加芒硝。心下实满,连于左胁,难以侧卧,大便闭而痛,加瓜蒌、青皮。昏乱谵语,加黄连、山栀。发狂,加生地、牡丹皮、玄参。发黄,加茵陈、黄柏。鼻衄,加犀角。夏月热病烦躁,脉洪大,加知母、麦门冬、石膏。

冉雪峰《冉注伤寒论》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反,玉函、外台作及。仍,脉经,千金翼作续。小集胡下,玉函,脉经,千金翼外台成本,有汤字。玉函。脉经、子金翼,呕不止,心下急,作呕止小安。郁郁上,有其人二字,大柴胡汤之汤,成本脱,康平本过经二字,系小字旁注、在病十字制。

成无己曰∶日数过多,屡经攻下,而柴胡证不罢者,亦须先与小柴汤以解其表。经曰∶凡柴胡汤病,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是也。呕止者,表里和也。若呕不止,郁郁微烦者,里热已甚,结于胃中也,与大柴胡汤,下其里热则愈。

程郊倩曰∶太阳病过经十余日,邪不入里,知此际已具有柴胡证矣。观下文柴胡证仍在字可见。医乃二三下之,此之谓反,下后不无伤其里气,骤然用及小柴胡,防犯及前条后必下重,食谷者啰,故徐而俟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则枢机尚未解散,先与小柴胡汤和解之。若呕不止。知其下已成堵截也,其人必心下急,郁郁微烦。急者喘促之状。势不为呕缓也。郁烦者,热不为呕越也。此则从前误下时,薄及半表里邪,留结于膈之上下使然,膈上之邪,已经小柴胡解去,。而膈下之结未去,气无从降,故逆上不已也,用大柴胡一破其结,留者去而逆气下行矣,此上病治下之法也。

周禹载曰∶大柴胡总以少阳为主治,而复有里者也。外邪未解,既不可治内。而里证已具,复不可专外,故于和之之中,加下药微利之,用积实大黄苦寒,以泄阳明之热也。易甘草以芍药者,烦郁非甘所宜。故以收者滋肝。何者,胆附于肝,肝荣而烦可以解也。仲景于太阳经入膀胱府证,则有五苓散。少阳兼阳明府证,则有大柴胡汤。皆两解表里之法也。

丹波元简曰;按过经,成注各条,其解不同。注本条云,日数过多,屡经攻下,注调胃承气汤条云,再传经尽,谓之过经。注阳明篇汗出谵语条云,过太阳经,无表证。考之原文曰,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又曰,伤寒十三日,过经瞻语者。又曰,须下者,过经乃可下之。凡日过经者,与此条总四条,并言过太阳经,无表证明矣。其他二说,不可从也。

冉雪峰曰∶按少阳主枢,可以外枢,可以内枢,可以上枢,可以下枢。本柴胡栏此条以上,多推论外枢上枢。此条以下,多推论内枢下枢。生理可由内达外。病理即可由外入内,病理既可由外入内。治疗即可由内达外,上下亦然。外枢是少阳连系太阳。内枢是太阳联系阳明。所以谓之半表半里。所以谓之少阳为阳枢。不过在治疗方法上,外枢尤为重要,外枢而不能出,则下枢亦不可少。外枢为正法,下枢亦为正法。随其所至,以平为期,不啻为这个疗法画龙点睛。细玩条文,太阳病十余日,已过发阴六日,发阳七日正数。是为过经。过经,不得再称太阳。未传阳明,亦不得称阳明。只羁滞在这个半表半里的少阳。何以见之,观下文柴胡证仍在见之。苟非先有此证,何以称仍在。太阳忌下,太阳的少阳亦忌下。医者下之,且二三下之,合于后四五日,即前所谓十余日,下而又下,邪陷必深。虽未离少阳之表,却已偏少阳之里。陷溺既深,枢之未必肯出,先与小柴胡汤,先字已识在机先,早料到有后的一着。今果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为未解。至此不能外枢局势已定,故与大柴胡。外枢不愈,下枢则愈,此与欲用大承气,先与小承气一例。若是其低徊慎重,误下后再下,用柴胡后再用柴胡,非下阳明乃下少阳,仍是少阳内枢下枢意义。各注以为下阳明,殊隔一层。观此则本条大柴胡方内不用大黄,有深层的义蕴存在。不知此不能识大柴胡证,不知此,不能用大柴胡汤。

大柴胡汤方芍药三两半夏半升(洗)生姜五两(切)柴胡半斤黄答三两『玉函三两积实叫枚(炙))大枣十二放(外台十三枚)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若不加,恐不为大柴胡汤。丹本云∶再煎下,玉函,外台有收三升三字,依小柴胡汤煎法,此系脱文。战本,玉函,本方有大黄二两。玉函右七味作八味,云一方无大黄,不加不得名大柴胡也,按一方加大黄以下,肘后、干金、千干金翼,外台及程本共载之。本事方本方有大黄,注云伊尹汤液论,大柴胡同姜枣共八味,今监本无脱之也。

金鑑曰:许叔微云,大柴胡汤,一方无大黄,一方有大黄,此方用大黄者,以大黄有荡涤蕴热之功,为伤寒中要药。王叔和云,若不用大黄;惑不名大柴胡汤,且经文明言下之则愈,若光大黄,将何以下心下乏急乎。应从叔和为是,柴胡证在;又复有里,故立少阳两解之法。以小柴胡汤加积实芍药者,解其外以和其内也。去参草者,以里不虚也。少加大黄,所以泻结热也,倍生姜者,因呕不止也。

陈蔚曰∶凡太阳之气,逆而内干,必借少阳之枢转而外出者,仲景名为柴胡证。但小柴胡证;心烦,或胸中烦,或心下悸,重在于胁下苦满。而大柴胡证,不在胁下,而在心下。日心下急,郁郁徼烦,日心下痞鞭,以此为别。小柴胡证曰喜呕,日胸中烦而不呕。而大柴胡证,不独不呕,而且呕吐,不独喜呕,而且呕不止,又以此为别。所以然者,太阳之气,不从枢外出,反从枢内入,干于君主之分,视小柴胡颇深也。方用芍药、黄岑、枳实、大黄者,以病势入内,必取苦泄之品,以解在内之烦急也。又用柴胡半夏,以启一阴一阳之气。生姜大枣,以宣发中焦之气。盖病热虽已内入,而病情仍欲外达,故制此汤,还借少阳之枢而外出,非若承气之上承热气也。

冉雪峰曰∶按少阳以柴胡汤为正方,柴胡汤以柴胡为正药。不曰少阳证,而曰柴胡证。证以方名,为朴质唯物的记载。柴胡汤有大小之分,亦若青龙承气建中等汤,分大小一例。小柴胡用参,邪未解忌参,此方用之。观上文各条,血弱气虚,脉迟脉溃,可以领会其意义。观上条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可以领会其景象。且上条两建中,纯从虚方面设法,即是推广参的功用,谲和剂而用补健药,补健方。可窥见古人方学组织,疗法奥窍,深层义蕴。大柴胡用芍药、枳实。柴胡,神农本草主心腹胃肠结气,推陈致新,明明言和里,明明言下枢。本论太阴篇病人旧微漉,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则减之。芍药通便,义甚显昭。又诸承气汤,用枳朴重,则为大其制,用枳朴轻,则为小其制。不用枳朴,但名调胃。枳实关系催便重要如此。本方以枳实伍半夏,推荡作用更大。以芍药协黄苓清降作用更强。知此,则是用大黄方为大柴胡。犹是中入以下知识。但里证已急,表邪渐解,重心在里。本方加大黄,未始不可。若谓本方原有大黄,或必用大黄,则牵制本方外枢之力,其如柴胡证仍在,为未欲解何?此中分际,学者所当深思体会。一方有大黄,一方无大黄,正示人灵活应用,不必死守教条。况条文原甚灵活,而应用反自死板,咎岂能辞。故此方有须加大黄的,有无须加大黄的,大黄可加,大黄不定必加。若拘以大黄分大小,窃期期以为不可。统观经论,柴胡有加桂枝法,柴胡无加麻黄法,柴胡有加芒硝法,柴胡无加大黄法,这并不是偶然,均有深意在乎其间。观察再观察,学者当虔忱静穆作十日思。

胡希恕《胡希恕伤寒论讲座》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太阳病已经十来天了,“十余日”,暗示已经传入少阳而为柴胡证了。“反二三下之”,(但是)大夫不知道用柴胡汤,而反一再吃泻药,“二三下之”。到四五天的时候了,就是泻下两三天,接着不就是四五天吗?“柴胡证仍在者”,仍在者,可见经过十余日的时候柴胡汤证就发现了,所以(仲景)这文章都这样子。那么经过十余日,我方才讲已经传到少阳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句话就知道了——“柴胡证仍在者”。也就是说,太阳病在十余日的时候,已经传入少阳而发生柴胡证了,(但)大夫不知道用柴胡汤,反二三下之。那么下后到第四天、第五天了,柴胡证还不差,没因下而罢,还仍然存在,那么这时候先与小柴胡汤,还是柴胡证嘛。

但是由于误下,把半表半里的邪,大部分都引入到里去了,病于里了。所以(若)表有邪,吃泻药,则虚其里,中医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这句话嘛,里虚了,表邪也趁里虚而入里;半表半里,少阳病在半表半里,没到胃肠里头,(假若误)吃泻药,也虚其里,半表半里之邪也陷于里,这条所说就是。虽然柴胡证仍在,但是已经病于里了。

(半表半里陷于里)先与小柴胡汤,呕还不止,“心下急”,心下就是胃这块儿,胃这块儿实得厉害,心下坚痛,又硬又疼,甚至于不可触按,那是胃实得厉害。“心下急”就是觉得这块儿痞塞不通。“急”这个字,急是紧,里头没有地方,感觉外边急,心下这个部位痞塞不通。所以注家对这个“急”字解释很多,李东垣说是心下急就是那块儿不宽绰、不宽快,这也通。这个“急”字(我认为)就是不通,觉着这个地方小,不宽快,就像挺肥的一个人穿个小衣裳,紧,不宽绰,所以叫作“心下急”,也就是里实比较轻微,不到大承气汤那种心下硬还疼,不到那个程度,只是心下急而已。

“郁郁微烦”,也不像阳明病烦躁得那么厉害,郁郁也就是默然,烦得不太重,说明病陷于里,里不是那么个实法,所以不用承气汤。

“为未解也”,虽然与小柴胡汤,旁的证都解了,“呕不止,心下急”还存在,这个病还是没好呢,应该与大柴胡汤,下之就好了。半病于里也,这就是半表半里由于吃泻药而又病于里,就是少阳阳明并病。

那么为什么吃小柴胡汤而呕不止呢?大柴胡汤这个呕,比小柴胡汤这个呕原因更复杂,小柴胡汤这个呕只是胃里头有停饮而已,有热激动胃里头的停水,所以往上逆呕。大柴胡汤(呕的原因是)两个问题,一个与小柴胡汤这个(原因相同)同时存在,另一个关键是大便下不去,气不得下行,都往上攻,所以心下急。(大柴胡汤因为大便下不去而造成的)这个呕只是用半夏、生姜是不行的,还得想办法通大便,导气往下行,这个呕才能除。所以大柴胡汤与小柴胡汤都有呕,但是大柴胡汤的呕用小柴胡汤不行,“呕不止”,因为什么?“心下急”解决不了,非用枳实、大黄不可。

本来是小柴胡汤证,由于大夫误治,二三下之,把邪又引到里头去了,那么(虽然)小柴胡汤证还存在,但是大柴胡汤证已经有了,所以吃小柴胡汤那是对的,不是错误,但是由于呕不止、心下急,这还有一半(症状)没治,还得吃大柴胡汤泻下就好了。

大柴胡汤与小柴胡汤的药物组成是不同的,没有人参了,把小柴胡汤的人参、甘草去了。由于呕得厉害,生姜加量了,生姜是五两。由于心下急,他搁枳实、芍药,芍药也有点缓下的作用。另外应该有大黄,这个书上没搁大黄,不对,有大黄,大黄二两,应该有,方后注的有,他说“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他说还有一个方子是有大黄的,“若不加,恐不为大柴胡汤”。这是林亿他们在后头注的。所以这本书有些错误,原先这个本不是一样的,有的本没大黄,有的本就有大黄。这个本就没有了,其实应该有的。

你看看大柴胡汤不搁人参,为什么?在小柴胡汤这个阶段,病由表往里传,就因为里虚,血弱气尽,所以加人参。加人参两种意思,一个由于里虚,加人参使病不能再往里传,(另一个)同时也扶助正气祛邪。大柴胡汤就不然了,病已经进到里头去了,里实了,里实是病实了,那么这时候再补里不行了,补里了就像咱们现在比方说就是关门抓贼:得想法祛病了,病在哪块儿补哪块儿就不行了,所以(大柴胡汤证)这块儿非祛病不可,(若用)人参反倒碍事了,不能搁。他搁枳实、大黄、芍药,这是必要的。所以那个地方虚,邪没到那儿你要补;邪已经来了,邪在那儿成实了,你非祛邪不可,那你还补什么,补了,越补病越实,那就坏了。

所以大、小柴胡汤的药物不同,主证则各异。头一个,小柴胡汤这个阶段,胃里头一点儿病没有,邪没进到胃里头去,那么加强胃气,使得邪不往里头波及,而且扶正以祛邪,那是对的。邪已入于里了,再补里就坏了,补里也是补邪了,所以这阵儿非祛邪不可。邪去了,邪一去,里自安。所以(大、小柴胡汤)用药是不一样的。

我们在临床上也是这样的。表证,表实的非攻表不可,不能用补药。我亲身遇到过(实证却用补的例子),年头很多了(很多年前),也是个挺有名的医生,遇到一个咱们现在说就是温病,那热得很,他给人吃的就是银翘散这类的药,同时给加鲜生地。北京早先有个陋习,爱用鲜生地这个药,说是解热。(生地来解实热)不行啊,它是补药啊,是强壮性的一种寒性解热药。当时表实证的时候,你搁上(生地)就不行,所以这个人后来治疗这个病,生地用得相当重,我记得用了8钱生地。后来这个患者就转为我给看病。所以表实,你就得攻表,补药是用不得的。里实,病实于里,也不能够补。

所以里实证的这个(因误治而)死都是这么死的:病实而人虚了,这就坏了,若是补,这个病不受补了;若攻病,人受不了,这就要死人。我们讲阳明病的时候就有了。阳明病的死,(是因为)本病的病实,一攻就好。所怕的在哪儿呢?怕人虚,人虚得厉害了,那你动不得手了。所以阳明病有急下证嘛。病来得非常猛劲,非及时攻下不可,稍一延误,这个人体力虚衰得厉害,(而且同时)病来得非常猛,这就是不能救治了,你再攻,人受不了,这些后头要讲的。

在这我们讲的大、小柴胡汤的问题,大柴胡汤,病传进去,当然人也虚了,为什么不搁人参呢?搁不得。贼进屋子了,把贼得撵出去呀,关上门子还行吗?关上门,好,贼和你拼了。这是用药的一种规则,你看古人的方剂也就明白了。

任应秋《伤寒论语译》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一云呕止小安。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校勘】《玉函经》《外台秘要》:“反”字作“及”。《脉经》《千金翼方》:“仍”字作“续”。成无己本、《脉经》、《外台秘要》、《千金翼方》:“小柴胡”下有“汤”字。《玉函经》《脉经》《千金翼方》:“呕不止,心下急”,作“呕止小安”;“郁郁”上有“其人”两字。成无己本:“大柴胡”下无“汤”字。大柴胡汤方。《千金翼方》:柴胡作“八两”。《外台秘要》:半夏作“水洗”。《玉函经》:生姜作“三两”。《外台秘要》:大枣作“十三枚”。《玉函经》《外台秘要》:“再煎”下,有“取三升”三字,依照小柴胡汤的煎服法,这当然是脱文。成无己本、《玉函经》:方中原有“大黄二两”。《玉函经》:“右七味”作“右八味”;煮服法末有“一方无大黄,然不加不得名大柴胡汤也”十六字。《肘后备急方》、《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外台秘要》、成无己本:“一方加大黄”以下十七字都有。《本事方》:方中也列有“大黄”,注云:“伊尹汤液论,大柴胡同姜枣共八味,今监本无,脱之也。”

【句释】“过经”,柯韵伯云:“经者,常也,过经,是过其常度,非经络之经也。”成无己解释为“日数过多”,两义正同。郁郁,犹言闷闷也,即是“烦”的形容词。

【串解】汪琥云:“此条,系太阳病传入少阳,复入于胃之证,太阳病过经十余日,知其时已传入少阳矣。故以二三下之为反也,下之而四五日后更无他变,前此之柴胡证仍在者。其时纵有可下之证,须先与小柴胡汤以和解半表半里之邪,如和解之而呕止者,表里气和,为已解也。若呕不止,兼之心下急,郁郁微烦,心下者,正当胃府之中,急则满闷已极,郁烦为热结于里,此为未解也。后与大柴胡汤以下其里热则愈。”从这条可以看出病的演变,多半是由太阳,而少阳,而阳明,与《素问·热论》的“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截然不同。

【语译】患太阳病,经过了十多天,当病变演变到半表半里的时期,并不曾给以小柴胡汤,反而还一再地使用过泻下剂。但是服泻药四五天后,柴胡汤证候仍然存在,还是应该先给以小柴胡汤,如吃了呕吐不止,或者胃肠部还有拘急感,闷闷烦躁,这是消化道已经有病变,可酌量用大柴胡汤清洁胃肠,清里解热。

【释方】陆渊雷云:“本方即小柴胡去参草加芍药、枳实、大黄,而生姜加多二两,故小柴胡证而里实拘急者宜之。少阳之呕,因水毒上迫所致,水毒宜下降,里实则阻其下降之路,故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是以去参草之助阳恋胃,加芍药、枳实、大黄,以舒其拘急,下其里实,加生姜以止呕。”

刘渡舟《伤寒论诠解》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大柴胡汤方:柴胡半斤 黄芩三两 芍药三两 半夏半升,洗 生姜五两,切 枳实四枚,炙 大枣十二枚,擘 大黄二两上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用大黄二两。若不加大黄,恐不为大柴胡汤也。

【解析】本条论述少阳兼阳明里实的证治。本证初起是邪在太阳之表,由于时间的推移或治疗之误,而致邪气离开太阳传入少阳,即为“过经”。少阳病治当和解,但医生三番两次地用了泻下之法,所幸病人素质尚好,证未因误治而变化,柴胡证依然存在,故仍应先与小柴胡汤治疗。服汤后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药尽其用,正胜邪却,病证向愈,出现如第107条所述之战汗作解;二是药后病证未减反而加重,即由原来的“喜呕”、“胸胁苦满”、“心烦”等证一变而为“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等证。“呕不止”,乃因邪热不解,内并阳明,热壅于胃,以致胃气频频上逆所致;“心下急”,即胃脘部或胀满之极、或疼痛之极、或拘急紧张之极而不可耐之谓,为阳明胃热结聚之兆;“郁郁”与“默默”的病机相同,皆为少阳气机郁遏之象,但证情以“郁郁”为重。“微烦”并非轻微之烦,而是指气郁热遏于内,使心烦外见反微。据情可知,其人不大便、口苦、苔黄、脉弦等证也在所必见。综上所述,病已属少阳兼阳明里实,故用小柴胡汤已无能为力,因其只能和解少阳而不能攻下阳明,唯用大柴胡汤才能双解少阳阳明两经之邪。然少阳病本属半表半里证,有汗吐下三禁,而本条又何谓少阳可下?因禁下是针对单纯的少阳证而言,叫做常法;可下是阳明少阳并病,叫做变法,即和解少阳枢机兼下阳明里实之法。又如太少并病用柴胡桂枝汤,和解与发汗并行,也属少阳治法之变。据临床所察,由小柴胡汤证进一步演变为大柴胡汤证的并不鲜见。因为少阳肝胆气郁时久,常可化热化燥,使胃气不和而敛结成实。舌苔由白变黄即是标志之一,见舌苔黄即可放手用大柴胡汤。若仍见白苔,说明阳明里热尚未形成,仍属小柴胡汤证。同时,一旦病至大柴胡汤证,无论胀满或疼痛诸证都很急迫难耐,此亦为辨证之眼目,当须牢记。大柴胡汤是柴胡剂群的重要方剂之一,由小柴胡汤去人参、甘草加大黄、枳实、芍药而成。方用小柴胡汤以和解少阳,因已见里实之证,故去参草之甘补;大黄配枳实,犹如半个承气汤,以泻阳明之实热;芍药配大黄,酸苦涌泄,能于土中伐木,平肝胆之气逆。方中生姜之量,较小柴胡汤中生姜用量为大,一因生姜辛散,能散结去饮以止呕;二因本证邪热聚结在于心下,病位偏上,故重用生姜上行和胃,借以牵制大黄峻猛速下之力,使之“载药上行”而达到调和胃气的目的。如果说桔梗能载诸药上浮而有舟楫作用,此方生姜配大黄则也有这种妙用。然而本方中有无大黄,曾有过争议,或云有,或云无,陈修园对此有个折中的意见,他说临证时根据需要而决定取舍。考原文有“下之,则愈”一语,则知方中自然当有大黄。本方与大承气汤相较,泻下之力虽稍逊一等,但药力也相当可观,临证亦不可轻举妄用。大柴胡汤既可疏利肝胆之气滞,又可荡涤肠胃之实热,既治气分,又调血分,属肝胆胃肠不和、气血凝结不利的病证,在临床比较多见,因此本方临床应用也较广泛。现时临床用其治疗多种急腹症或一些其他消化道疾病,功效卓著。如急性胆囊炎、胆石症、急性胰腺炎、溃疡穿孔以及热痢下重等,只要其证候与本方证相符,即可投予本方,或酌加理气活血,清热解毒之品,以提高疗效。曾在某医院会诊一例急性胃穿孔患者,该院已决定手术,但家属唯恐患者年迈多险,而拒绝手术治疗,要求服用中药。证见腹痛不可耐,心烦口苦,恶心呕吐,舌苔黄厚,脉弦而滑。嘱速煎大柴胡汤,服后泻下黑便,腹痛骤减,呕恶亦止。继服原方二剂,诸证好转,后经调理而愈。临床经验证明,凡属气火交郁的实性腹痛,都可用本方治疗,尤其是疼痛偏于腹部两侧的,效果更佳,这是因为少阳经气行于胸腹两侧的缘故。

倪海厦《伤寒论》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过经十余日,就是拖了十几天了,照理已经进入别的经了,结果表证还在的时候,医生没有开给病人表药,却攻下,攻下了以后,原本太阳证应该解表,让病从外表发,结果太阳病跑到里面去了、如果再过四五天以后.柴胡证仍在的时候.先给小柴胡汤,小柴胡汤下去以后.病人如果还是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胃里面胀满难过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大柴胡汤本身是介于少阳和阳明之间,兼有少阳、阳明才会用大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就是肠胃里面被大便堵到了,有宿食堵在里面,所以大柴胡汤证最主要的症状有腹满.肝胀满血顺.呕属少阳,腹满是阳明,腹满。恶心、是大柴胡汤的主证,现代人的气满是厚朴生姜半夏甘草汤证;实满是承气汤证;腹满又恶心就是大柴胡汤证∶如果没有腹满光呕就是小柴胡汤证,为什么?因为被攻下了,下利的药太快了,病人水份都出来了.大便出来的都是水,结果大便没有排出来,干是便堵在里面。临床上看到大肠癌的病人—一开始有此是承气汤证,有些是大柴胡汤证,不是在阳明就是介于少阳与阳明之间,阳明无死证,这种情况是不危险的。结果西医治疗过的病人,开刀以后,移转肝癌或肺癌.症状不是少阴证就是厥阴证。所以我们当然反对西医开刀。如果是大肠癌的病人.还没有给西医开过刀,如果是在大肠的末端、也就是直肠附近堵到,我们要加芒硝来攻坚。我们遇到实证的便秘,病人有拒按、不会放屁,就考虑要用到芒硝了。

大柴胡汤方

芍药三两柴胡半斤黄苓三两半夏半升洗(。生姜五两切枳实四两炙大枣十二枚劈大黄二钱

右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大黄,胖子用二钱,瘦的人用一钱就好了,柴胡、黄芩、半夏、生姜、大枣这是小柴胡汤的方子,少了人参甘草,再放芍药、积实、大黄就大柴胡汤,枳实这药也是能宽肠的药,和厚朴一样,枳实比较重于宽大肠,厚朴比较重于滋润小肠,大肠和肺是表里,所以大肠堵到的时候积实,胸腔堵到、心脏积水也用枳实,积实这药专门能去结毒,结到的毒、硬块它能把它排掉,实际在用的时候发现到,当大肠的肠壁和大便黏在一起的时候,枳实可把肠壁推开,但只能让它们分开,如果枳实把它清出来就不需要加大黄芒硝了,所以枳实本身并没有攻下的功能,它能把结分开来,必须要靠别的药把它通出来,所以心脏的动脉血管堵塞的时候,用枳实,但是积实只是把动脉血管里面堵塞的东西与血管壁分开来,所以张仲景还加桂枝,桂枝心脏动脉血管往外冲的力量加强,喷射的力量加大;怕胃受不了再加生姜在里面,让胃热力散一占。不要太集中在心脏,怕心∶脏受不了。血管会破裂∶因为腹满.叶子胀满,少腹会痛.所以加芍药;大柴胡汤里面如果没有加大黄,就不叫大柴胡汤,因为病已经进入少阳、阳明了,又不是纯阳明证,所以用不到「芒硝」这样强的药,用大黄把阳明热清出来就好了;「大柴胡汤!即「小柴胡汤」去参」、「草」加「积实」、「大黄」、「芍药」也。以阳明实热不适用「参」、(四圣注∶本页后面内容缺失P90)

人参;胃中热结,则非「枳实」不能破其结,非「大黄」不能下其热,「芍药」则舒心下之急;但「阳明|虽结而「少阳|未罢,「柴胡汤|又不可不用,故在此方为双解「少阳」、「阳明」之剂。所以常常问病人恶不恶心,会恶心就是少阳,恶心加胀满就是大柴胡,肚子不满会恶心就是小柴胡;黄芩、芍药是等量的,积实要重用,大黄开的比积实少,如果没有加积实,只用大黄,肚子会绞痛,因为大黄会硬把肠壁拉开来,因为肠壁没有津液了,枳实下去会产生津液。王叔和曰∶若不用「大黄」,恐不名「大柴胡汤|。「类聚方广义」本方条曰∶平日心思郁塞,胸满少食,大便二三日或四五日一行,心下时时作痛,吐宿水者,其心大多胸胁烦胀,肩项强急,脐旁大筋坚韧、上入胸肋上,下连小腹,或痛或否按则挛痛.或兼吞酸、嘈杂等症者.俗称「痛积留饮痛宜长服此方.隔五日或十日.常用「大陷胸汤」或「十枣汤」攻之∶眼目云翳,或赤眼疼痛,胸胁苦满,所以眼睛是属于少阳证,开白内障的处方的时候,用大柴胡汤来作加减;如果眼睛是赤痛红肿,是太阳证,葛根汤来作加减。如果眼睛生整就是靠账胡来作加减。大便燥结者,加芒硝为佳,如果大便攻不中来,就要靠芒硝把它打散,大肠比较大,到直肠的时候比较小、大便到直肠如果硬会堵到吃了大柴胡没有大傅,就加点节硝把硬的大便打散植。—般会有这文种现象的大多是年龄大的人身体虚弱的人会看到。遇到对证的时候,用到大黄芒硝来攻下,对病人来说大黄芒硝就是补药,应该攻坚的时候,不能手软,这就是「急下存阴」的概念。

百痰一贯曰∶角胸角背,大多原由于毒,这毒就是浊痰,凡龟胸后必成龟背,用「大柴胡汤」治之。重者用「大陷胸汤」之类,随证不同。

「伤寒绪论」曰∶潮热,而胁下汗出者为胆实,用「大柴胡汤」∶手足心汗出者为胃实,用「大承气汤」。这是分辨纯阳明证跟兼有少阳证的时候,腋下一直流汗流很多,就是三焦系统,也就是大柴胡汤证,如果手掌汗流很多的,手上的「止汗点」,背后的第五椎外开五分的地方「华佗夹脊」,直针下针可以止汗;如果病人是阳明热,大便正常,舌头伸出来苔是黄的,就是白虎汤,如果大便不通,就用承气汤攻。

张胜兵《张胜兵品<伤寒>》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 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大柴胡汤方

柴胡半斤,黄芩三两,芍药三两,半夏半升,生姜五两,枳实四枚,大枣十二枚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渣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若不加,恐不为大柴胡汤。

以下解读内容为精简版,详细解读请查看:第77讲 张胜兵品《伤寒》之太阳病(103条条文·大柴胡汤)

那么这是个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太阳病经过传经到了少阳病十多天,医生反而多次的使用了攻下法,误下了四五天之后,患者若仍然出现了柴胡汤的证候,就可以用小柴胡汤来治疗,如果好就算了。如果不好,出现呕吐不止,胃脘部拘急不舒、心中烦闷等等这些症状的话,这是病情没有得到解除,而是造成了少阳阳明并病的表现,应该选用什么呢?大柴胡汤来治疗就可以治好。

大柴胡汤方:柴胡半斤,黄芪三两,芍药三两,半夏半升,生姜五两,枳实四枚,大枣十二枚,以上七味药加水一斗二升,煎煮至六升,去掉药渣之后继续再煎煮。请注意啊,这个地方是和解剂里面,基本上张仲景都是按照去药渣之后再煎。至于为什么去药渣之后再煎,我在小柴胡汤里面已经讲过了,在这里就不啰嗦了。每次温服一升,每日三次,另有一方中的大柴胡汤它加了二两大黄,如果不加大黄呢,恐怕不是大柴胡汤。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宋版《伤寒论》,林亿等人,他在这个整理这本书的时候,说有的方子加了大黄,有的没有加大黄,他们认为应该要加大黄,如果不加大黄呢,那就不是承气汤了,它泻下功能就不行嘛。

当然了,我个人认为,如果说他热像不厉害,可以不用大黄。如果热象很明显呢,是可以用大黄的,这个大黄是可以用,它的量也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用多用少,甚至用或者不用是可以的啊。因此这个大柴胡汤里面,有的方子里面有大黄,有的方子里没有大黄,其实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具体加减运用而已。

这个陈修园,关与这个大柴胡汤,他也说了自己的观点,他说:这个大黄啊,斟酌斟酌,用斟酌的办法来运用,意思就是根据临床的情况具体来用。

好,我们具体的把这条条文详细的解读一下。太阳病,过经十余日。过经,这个地方有争议,有的人说过经就是经过,那肯定不对。经过十余日,那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看看张仲景用“经”这个字,它就有什么意思?

好,我们回头看看第8条条文,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治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什么意思啊?这个经就是指太阳这条经。七天可以好,就是太阳病把太阳经行完,需要七天就可以好。这条我们已经解读过了,在第8条条文里面啊。如果它要传经呢,传到另外的经呢,针足阳明就可以让它不传经,就可以好,就可以痊愈,就这么个意思。那么这个经肯定是指我们六经里面的经,不是经过。

那么他这里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就是过经,过的就是太阳经,太阳病,就这么个意思,就太阳病在时间上已经过了十多天,过经是指传到了他经,经过了这个经传到他经。这里这个过经是指太阳的表证已经传了。传到哪里去啦?他这里没说,但是后面说了,传到了少阳。我们怎么知道传到了少阳啊?因为后面有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这个“仍”字说明前面的过经十余日是指传经到了少阳。

所以这个过经的经和我们第8条所说的经,以行其经尽故,也是一个意思啊。那有一些医家把它解读成其他意思,肯定是不对的啊。至于是哪一些医家,我在这里就不点名啊。

我们接着往下看,反二三下之。反二三下之是反而用了接二连三的下法,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这个患者已经通过太阳病传经,那过了十多天而给他治病的这个医生呢,误以为过了这么久了,应该用下法吧,其实他根本就还没有到阳明,怎么用下法呢?那他自以为快到,已经到阳明了,所以这个反思欲表达了什么呢?表达了他用了错误的治疗方法,反而接二连三的用下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到阳明腑,用错了方法嘛。

那么有的医家就解读成什么呢?这个反二三下之的意思就是,既然他二三下之肯定有可下之证,我个人认为不一定。如果说所有的误治它都可以,所有的这个误下都有可下之证的话,那么前面的好多条文都解释不通的,那么反二三下之,按照这个说法,就是这个人有可下之证,所以用了二三下之。那么既然他有可下之证,为什么还用“反”这个字呢?就不需要用“反”这个字嘛,这个“反”是错误的意思嘛,反而用了二三下法嘛,他本来不该用下法嘛,这个意思。

后四五日,也就是说他用了错误的下法,接二连三的下,用了下法,过了四五天呢,柴胡证仍在,这个仍字就说明了他过经十余日是到了少阳病。少阳病,待了十多天,它还在少阳,并没有传到阳明,所以这个反二三下,只是他误以为传到了阳明,其实没有,柴胡证仍在嘛。

那么既然柴胡证仍在,那就肯定可以用小柴胡汤喽,所以就先与小柴胡汤。这个先与小柴胡汤,这个“先”并不是先后的意思啊,意思是他既然有柴胡证,我们就用小柴胡汤来治疗他,由于他用了反二三下之,这种柴胡证治还在,仍在,我们不知道用了柴胡汤他会不会好,因此我们就先试着用小柴胡汤来治疗,是一种尝试的意思。这个先与是尝试的意思,这个我们在前面已经讲过啊。

这个前面第100条,他说,伤寒,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先与小建中汤。不差者,小柴胡汤主之。那么那个先与就是商量的口吻,就是我们先尝试着用小建中汤,是这么个意思。好了就算了,如果不好,再用小柴胡汤。

那么这第103条的先与小柴胡汤也是同一个意思,就是他既然有柴胡汤证,我们就先试着用小柴胡汤,如果好了,就痊愈了就行了,就不用再治,就没有后了。这里有先没有后,因此这个先。其实这个先与就是尝试着先用小柴胡汤的意思。

那么尝试性与小柴胡汤就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就是病人痊愈了。另外一种情况是病人没有好,而出现了什么?出现了,呕不止,出现了连续的呕吐。心下急,这个心下急是指胃脘部啊,心下是指胃脘部,急是一种拘急,窘迫啊,一种胃热弥漫的一种状态,导致胃气上逆,出现呕不止嘛,而且还出现郁郁微烦。

也就是说,因为这个病人他有柴胡汤证呆的时间比较久,在这个少阳经呆的时间比较久,医生误用了下法,接二连三的下法,柴胡证仍在,用了小柴胡汤有可能会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而出现了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的这种情况,为未解,也就是没有治好,没有解除这个病,这个疾病没有解除,这个时候呢就用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那么这个服用了小柴胡汤之后,这个疾病并没有好,而是什么呢?而是出现了加重的趋势,比方说心烦喜呕变成了呕不止,这个是邪热不解已经传入到了阳明,热壅于胃,胃气上逆导致的呕不止,而由胸胁苦满变成了心下急,是邪入阳明胃热积聚,气机阻滞所致,那由心烦就变成了郁郁微烦,那之前是默默啊,现在是郁郁,那么郁郁比默默更加加重了一点。默默就是不做声,不爽快。这个郁郁呢,已经成了郁郁寡欢。烦,微烦,这加重嘛,这个是气机郁啊,气机郁遏,里热渐盛。那么从这个呕不止,心下急呀,郁郁微烦,说明这个邪气由少阳已经传到了阳明。

那么少阳证不解,是不可以下的,但是阳明里实证已成的话,又不得不下。那么怎么办呢?这就是一个少阳阳明并病,这个时候我们就要选用大柴胡汤啊,即能和解又能通下,因此它是和解与通下并行啊,双解少阳阳明之邪。

那么大柴胡汤是由小柴胡汤和小承气汤在一起合方加减而成,也即是小柴胡汤去掉人参、甘草,加了这个大黄、枳实、芍药。这个柴胡、黄芩是和解枢机少阳的,能清泄郁热,芍药缓急止痛,半夏、生姜降逆止呕,枳实、大黄能利气消痞,通下热结,大枣和中,也能培土,诸药合用,共助和解少阳,通下里实之功,是为少阳阳明双解之典范。

那么这里的生姜比小柴胡汤里的加量啊,生姜加到了五两。生姜为什么加量呢?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啊,呕不止,生姜能够降逆止呕,生姜加量之后和半夏在一起呢,就凑成了这个小半夏汤嘛。另外呀,这个生姜和大黄在一起呀,一升一降啊,一散一通,在一起环环相扣。这个大黄可以克制生姜之温性太过,生姜又可以克制大黄之苦寒太重,因此它们是相辅相成,相反相用。

那么我们这个第103条条文,那要和第101条条文对照起来学习的话,这样就更加的全面,有高屋建瓴的这么一个视野。为何这么说呢?且看第101条,他说:凡柴胡汤病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复发热,汗出而解。而我们第103条: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先与小柴胡后,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和第101条说的刚好相反。

那么为什么叫刚好相反呢?因为第101条说的是柴胡汤证误用了下法,而柴胡汤还在的啊,柴胡汤证还在,就再用小柴胡汤来治,这个时候就会出现振汗而解。这是101条的内容。但是103条却不是,它是柴胡证仍在,仍在呢,用了小柴胡汤之后呢,出现了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出现了少阳阳明并病啊,那么出现了并病呢,用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也就是说,同样是柴胡汤证,同样误用了下法,但是第101条用了柴胡汤之后,振汗而解。而我们本条103条呢,却要下之则愈,刚好相反,这是为什么呢?

好,那么第101条,他是振汗而解。振汗而解说白了就是从表而解嘛。那么第103条是下之则愈,说白了就从里而解嘛。为什么一个从表一个从里呀?什么原因导致的?两个原因,第一,患者的体质不同,第二,病程的长短不一,是这两个原因导致了柴胡汤误下后出现不同的情况。

第101条我已经讲过啊,那么柴胡汤证仍在,用了柴胡汤,有可能就会好。跟我们103条一样,这柴胡汤证仍在,用柴胡汤,那么都有可能好,第101条和第103条都有可能好。那么所不同的是,第101条说的是如果不好,那么就再用柴胡汤的话,可能会出现振汗。而第103条再用柴胡汤,如果不好的话,就要改用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第101条里面的凡柴胡汤病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复发热汗出而解。这个必蒸蒸而振的必不是一定的意思,是可能啊。这个我已经讲过多次啊,张仲景用必这个词的时候,相反他不是一定的意思,而是可能的意思,那么这种用必代表可能的情况太多了,我举例也举过很多次啊。

那么我就再罗嗦一下,加深大家的印象。条文第32条: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第33条: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者,葛根加半夏汤主之。你看第32条的必自下利,就是可能会出现下利,如果说他是一定,做一定来解的话,那第33条不是当场打脸吗?32条,33条还在一起呢,所以说这个必是可能的意思,不是一定。

因此第101条的必蒸蒸而振的必,是可能会出现振汗而解。那么什么情况下出现振汗而解呢?我们看柴胡汤病证而下之,他并没有说这个柴胡汤证有多久了,可能时间不久,下之呢,可能只用了一次下法,只是轻微的伤了一下正气,邪气是偏于在少阳,甚至太阳,以少阳为主,因此啊,他才可能会振汗而解。比如说这个人的身体因为下法而有点虚了,但是虚的又没那么厉害,这个时候用柴胡汤解了,和解了少阳,协助了正气奋起抵抗,因此产生了振汗,汗出而解,就这么个意思。

但是第103条就不同了,103条这个病人的体质很有可能就比第101条的体质要强啊。首先是体质强,这是第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是病程也不同。他的病什么情况?他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已经过了十多天了,这个又反二三下之,接二连三地用下法,后四五日,又过了四五天,过了这么久。这个病程和第101条的病程是不一样的,而且用了下法,用了接二连三的下法,竟然他的正气还没有伤到一定程度,你说他体质是不是比第101条强一些呢?

而且他还出现了阳明病的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用了下法,竟然出现了阳明病证,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人平时可能本身就有胃火,就是一个体内有胃火的这么一个体质,或者说平时本身就有阳明火,这个人体质会强一些,用了下法,接二连三的下法。他反而还出现了阳明证。你想一下,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容易得阳明证,容易得阳明证的人大多是平时本身就阳明有火啊,当然我这说的是阳明实证啊,阳明虚寒证不是这个意思啊,不在此列。阳明虚寒证,我们以后在阳明篇会讲的啊。

那么阳明本身有火的人就容易得阳明腑实证。所以第103条条文呢,他的体质和101条条文的体质是不同的。说白了,第101条的体质没有阳明火,所以用了下法,没入阳明,反而他从表而解了。而第103条呢,接二连三的用下法,反而出现了阳明病,少阳阳明并病。

所以这是体质的不同,不同体质的人,他的预后和转归,他的传经当然不同,所以第103条这个人的身体比较强,体内本身就有胃火,有可能属于阳亢性体质喽,那么这个时候呢,下法之后反而还要下,用大柴胡汤来下。

前面的下法是误下,误下可以伤阳明津液,阳明津液被伤呢,那么阳明燥热就可成就可以成阳明证,所以前面的是误下,后面的下是正治,就是治好它的方法,那么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所以,我们基本上把这两条对比的话,就可以明白,不同体质的人,同样是柴胡汤证同样用下法,哎,它的转归完全不同,一个从表而解了,一个还下之则愈,刚好相反,这是不同的体质以及病情的不同等多种因素所决定的啊。

那么这个大柴胡汤,这个方子非常的重要,在《伤寒论》里面就出现了好多条,《金匮要略》里面呢也出现了,接下来我们将大柴胡汤出现的条文呐,跟大家统一的归纳一下。

第136条: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与大柴胡汤。但结胸,无大热者,此为水结在胸胁也。但头微汗出者,大陷胸汤主之。那么这个地方呢,出现了大柴胡汤治疗热结在里的寒热往来,也就是少阳阳明合病。

第165条: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那么这第165条呢,讲的是大柴胡汤通因通用治疗阳明下利的啊。这个通因通用,那么在大学教材里面呢,叫热结旁流。热结旁流呢,在承气汤里面出现过,大承气汤里面出现过。那么大柴胡汤,由于它里面含有承气汤成分,所以和承气汤的这个通因通用有点类似,就是少阳阳明下利用的大柴胡汤,如果单个是阳明下利的话,那么就用承气汤类喽。通因通用啊,所以大柴胡汤和这个承气汤类都能够治疗通因通用的这一个少阳阳明下利或者阳明下利。当然是属于热证的啊,属于热证的下利,通因通用的典范。

在《金匮药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并治》里面,他有这么一段原文,他说: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

那么通过这句话说明了什么?说明它是可以治疗胃痛的哟,心下满痛,心下是胃部,那么胰腺也有可能在这里出现痛。为什么我这个《钗头凤》里面说它可以治疗胃癌、胰腺癌、肝癌、胆囊癌等等,因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里,我们把所有大柴胡汤的条文一总结,就明白了,因为《伤寒论》不可能告诉你治疗西医的什么病,因为那个时候连西医都没有,西医的萌芽都没产生,但是为了大家学习方便呢,我就将《伤寒论》里面一些症状等同与或者约等与西医的哪些病呢,就简单的在这个诗词里面表现出来,让大家更好的去学习。

那么关与大柴胡汤的经典案例呀,太多了,我在这里呢,就简单的回忆一下,我曾经用过大柴胡汤的经典案例跟大家分享一下。

大约在十年前,应该有十年吧,有一次就有个患者,他打电话问我说:他现在被关在同济医院。同济医院就是我们武汉当地的一家最大的西医院。我说你怎么被关在那里呢?不能出来吗?十年前吧,那时又没有疫情?他说我现在晚上只能够在医院里面,因为为什么会待在医院里面呢?因为我现在有狂躁。我说:你怎么可能出现了狂躁呢?

他说我就是半个多月以前感冒了,感冒了之后呢,我就慢慢的出现了烦躁,不舒服,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那么我就问他,我说你有没有口干口苦呢?他说有啊,就是有口干,口苦,每天都口干,口苦,而且有烦躁不安的感觉,那么到了医院去之后呢,医院就给他吊盐水啊,消炎,说他有炎证,结果呢,打了这个十多天的针,越打越坏。

这个吊水打了之后越打越烦躁,越来越烦躁不安,那么西医就说这个可能有神经方面的疾病,就调查一下他的这一个直系亲属有没有得过精神方面疾病的,准备把他做精神病来看待的,说他烦躁不安呢,想跳河,他的感觉是想跳河。然后我说你不要急,我相信你没有神经病,我还需要一些资料。你烦躁不安,口苦口干,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那你大便是不是不通呢?他说,对对对对。他说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大便了。我说OK,我说我恐怕,或许可以治好你。

因为医院把他当神经方面疾病看待呢,就因为他自己想跳河,烦躁不安,就肯定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管控,他是来求我救他的。我说:这样吧,药我就是给你开了,你是拿不到了,你现在已经被管控了,你去医院的这个药房看一下有没有大柴胡颗粒,吃中成药吧。于是乎,他就去了,结果呢,药房说:对不起,大柴胡颗粒是没有,小柴胡颗粒是有。那么他就跟我打电话,他说:大柴胡没有哦,小柴胡有哦。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反应出来,我说小柴胡也行,你把它拿着,另外再拿一个开塞露。我说你立刻把小柴胡颗粒吃了,然后用开塞露把大便一通,教他这么去做。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跟我说,他出院了。为什么出院呢?因为他也没有烦躁了,也不想跳河了,各方面都正常了,一剂而愈。

从此以后这个患者他的母亲呐,家里人呐看病只找我,不找其他人了。为什么?因为按照西医的搞法,他可能要被拉去当神经病去治了,可能用电击呀,用其他的呀,吃精神类药物了,其实际上呢,他就是一个大柴胡汤证,但是居然没有大柴胡颗粒,我只能用小柴胡颗粒加开塞露,那不就成了大柴胡汤的这个方义吗?大柴胡汤方义不就是通便泄热,再加和解少阳吗?所以这个案例呀,十多年呐,我仍然是记忆犹新啊,好像刚刚发生一样。所以说学医也好,看病也好,为人处事也好,要学会变通,小柴胡汤加开塞露,不得已我才用它来替代大柴胡汤嘛。

所以我在想啊,这个大柴胡汤应该是可以治疗一些少阳阳明合病的癫狂、神经官能证、精神病,应该是可以的,只要他属于少阳阳明,把少阳阳明的热解了,他应该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

至于用大柴胡汤和《医门推敲》第一部里面的天下无石汤在一起来治疗少阳阳明合病的胆结石,这样的病就不胜枚举了。这个例子我就不举了,因为这个医理太简单了。我接下来想讲一个用大柴胡汤来治疗肝癌和胰腺癌的案例,当然也包括胃癌,肠癌都可以治,只要是少阳阳明合病就行。

我曾经治过一例这个胰腺癌,他明显的时常会发黄、口苦、口干,他说他胃痛。其实是胰腺啊,胰腺上有肿瘤让他引起的痛。就和我们这个《伤寒论》里所说的原文:心下痞硬一样,那个地方痛。《金匮要略》里说: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那么既然他又有口苦、口干,又有身上泛黄,而且他感觉他的胃这个地方痛,西医诊断为胰腺癌,我在想,管你是胰腺癌还是胃癌,反证你已经在条文上和大柴胡汤一样了,我就用大柴胡汤。

用了大柴胡汤之后呢,结果他泻下了黑色的东西很多,泻完之后整个人就舒服了,胃也不痛了,黄也退了,口苦口干也没了,因为他身上有黄啊,其实是少阳。小柴胡汤不是也治黄疸吗,是吧?他是大柴胡汤,少阳胆郁发黄。那么它有胃痛,其实不是胃痛,是胰腺啊,然后呢,我们通过泻阳明热,从大便排走,因为我们中医没有单独说胰腺啊,所以胰腺部位痛,有时候我们就把它当胃脘痛。

心下痞,因为胰腺有胰头胰尾,还有那么在胰的中间段,大部分都属于胃的后面,在胃的后面,他表现出来的其实就是我们条文里所说的心下痞或者心下满痛,那么还有一些是胰尾或者胰头的,就是归肝胆,那因为他在少阳啊,因为胰头、胰尾他都在两胁,与两胁离得很近。他的那种疼痛的话,就是两胁肋部了。当然我也治过胰头癌,胰腺癌,都治过。当然,不是所有的胰腺癌都是用大柴胡汤啊,因为我用半夏泻心汤治好过这个胰腺癌。

要是半夏泻心汤证的话,那我们以后会讲的,讲到半夏泻心汤的时候,我再讲。因为今天我们讲的是大柴胡汤,所以说他出现了大柴胡汤证,管他是胰腺癌,还是胃癌,还是肝癌。

没有想到的是,这例胰腺癌用大柴胡汤治了之后,又调理了一段时间,那病人觉得很舒服了,去医院再做复查的时候,医院说胰腺癌好像不明显呐,怀疑以前的胰腺癌是误诊。误诊,我说那好吧,不管你是不是误诊,反证都是你说了算,反正他是大柴胡汤证,就这么简单。

其实我见过很多疑难怪证或者绝证,西医没有办法治疗,用中医治了之后,西医都改口说是误诊的,这种情况太多了。

所以我来总结一下,胰头胰尾属少阳,其他部位属胃,属心下,属胃脘部,所以我们把胰腺在中医里面基本上就可以这么把它分配了,你按照这个思路去治,准没错,因为胰腺它的这一个疼痛的部位和不舒服的地方呢,根据他所这个经络所循行的范围,可以把它归为少阳或者阳明。

由于这个大柴胡汤以后还有很多条文要讲,所以也由于时间关系,这个病案就先举到这里。因为今天也讲了两节课了,那么关于这个大柴胡汤,希望大家下去一定要好好的学习,甚至研究、分析、剖析。它在临床当中的运用范围是特别的广泛,它可以治疗胃溃疡,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可以治疗肝炎、胆囊炎、胰腺炎,包括急性胰腺炎,甚至是阑尾炎啊,腮腺炎啊,因为腮腺炎它也可以出现少阳阳明合病的情况,只要出现少阳阳明合病的情况,西医的病名,无论你叫什么名字,炎症也好,癌症也好,结石也好,通通都可以用它。

所以关于大柴胡汤的这几条条文呐。大家下去仔细的仔细的去玩味啊,去领悟,去感悟,去体会各种奥妙,慢慢体会,在临床当中去运用,可以说是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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