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产科是最讲究顺其自然,顺天应人的,也是最适合讲道的。论之以术,很难得产科精髓。
产科承载着多重性命之托,沉重无比,时刻锤炼着技术,拷打着神经,叩问灵魂。不管信与不信都得交付,或生或死只在一念,或安或危尽在一瞬。产科医护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不知多少人逃离,又留下几个坚守。
凡是用技术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产科面对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技术问题——“ 怀与不怀颇费思量; 留与不留摇摆不定;生与不生纠结不停;母子关系难以权衡。”
碰到棘手的问题,医生如果为了规避风险,最简单的回答就是:不怀,不留,不生。从此她与你再无瓜葛,更不会兵戎相见。但是,谁去理会一个女人盼子心切的心情,谁来抚慰她内心的伤痛—五花八门的仪器,似乎还没有能治疗心痛的。
科技进步的成果把生儿育女的过程点缀得花里胡哨:怀孕困难,可以通过试管;产前诊断,可以查彩超,染色体,基因芯片;产后身体重塑,有盆底电生理;然而再高级的器械也对分娩无能为力,孩子不可能通过腹腔镜的小洞出来,最终还是得通过产道或者子宫切口,还得靠我们的一双巧手,一把产钳。
凭借如此简单的工具何以能摆渡生命,若非拥有大慈大悲大爱的心灵,怎可胜任。是冷漠地自保,还是热情地救助,需要我们在感性与理性之间慎重权衡,不再简单的追求结果的所谓正确,而是尽可能让病人心理舒服。病人心理舒服了,疗效不好也无怨言;心理不舒服了,疗效再好也会成仇人。
科技的进步使人疯狂,盲目的技术崇拜使人迷失了本性。导致了医疗技术越高,医患矛盾越尖锐的怪现象。当代医学与人文的断裂,让医患之间丢了“人”,空了“心”。医生省病诊治的过程多了太多的杂念,反复权衡之下,医道输给了医术,良心输给了利益。利益驱使下,重“治病”轻“救人”,重“治疗”轻“预防”,已经成为通病。
其实,医者的初心,无非是“心怀大道,身怀绝技,悬壶济世”。
践行大医精诚是医者的本分,精勤医道,心怀慈悲,诚心救人,无欲无求,方能与患者心灵交融, 共创奇迹。
想对有缘人说:
你来,或者不来,我就在这里,不矜不骄
你信,或者不信,我守在这里,不舍不弃
来我这里,或者,让我走进你的心里,油然相信,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