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适合做心理医生?

徐福山医生 发布于2018-08-12 22:53 阅读量6939

本文由徐福山原创

之所以在题目里强调了个“更”字,或许也是从事这个专业多年所带给我的改变。我现在将其视为恩惠,即深刻地领会了“尊重”和“平等”的原则。我们凭什么去很主观的诊断,什么样的人是不适合从事心理相关工作的呢?结论是当然不能,每个人的人格特征、应对方式、教养方式及生活经验都不同,既然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出完全意义上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那么也就不可能存在一个细化到琐碎的心理从业标准。      记得看过一篇报道,说的是位米国心理学家,行事风格从来是直言相告,咨询技巧简单干脆。有位女性向其抱怨丈夫在性生活方面有特别的癖好,自己深为痛苦,这位大神儿直接就回答:“那就去做啊,不试试去配合一下怎么知道好不好呢?”如果按我国当前的咨询师和治疗师培养的主流观点来看,这就算不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也会被认为是违反原则的。但人家在米国的名气还真不错,病人源源不断,甚至各方面的口碑也佳。用一句流行话来说,我们也是醉了。但醉过之后还得醒来,清醒和冷静之后,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位专家的工作方式对部分患者和问题是切实有效的。那么,原来以为性格直率、行为直接及强势指导的心理工作不受推荐的观点也就相应的松动了,所以,个性特征真的不应该是一个人从事心理工作的先天阻碍。可应对方式就不同了。如果我们作为专业人员,在面对求助者和家庭时,倾向于消极漠然地应对,在帮助他们时也不那么热心,对他们的精神痛苦不愿去认真感受,那么或许会很久地徘徊于心理学理念和技能的大门之外,无法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心理工作者。       教养方式其实还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成年之后是否对世界和他人充满善意和爱心,完全取决于幼年时其父母是否对世界和他人充满善意和爱心。求助者往往都需要到心理医生那里去寻找久违的安全感,那我们可以期望从一位自身安全感都不足的心理助人者身上来得到它么?如果一个人的亲子关系是明显疏离和充满创伤的,那么怎么可能真诚的看着对方,让他们来相信家庭是充满爱和希望的?                            所以,这一点似乎很残酷,而很多初入行业的新人看到这一段之后也会觉得绝望。可以明确的说,我们从事心理咨询、心理治疗和其他心理工作的人,最起码的要求是与父母中的一方具有幼年紧密,当下恰当的亲子关系。我们要是真的被爱护的条件下长大的,才可能把自己得到的爱向四方播散。爱不是凭空而生的,它绝对存在于人类个体之间的亲代传递和人际传递。    最后关于生活经验,还是用一个小故事来说明的好。据说在某次心理救援过程之中,遇到的被干预对象强烈的阻抗。对方说已经被好多批的所谓心理专家打扰过了,很烦很累,能说的也都说了,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人来家里。结果一堆著名专家进不了人家的门,只好远远的站在外面商量。最后大伙儿突发奇想,把最年轻的一个在读女学生派去坐在门口,孩子本身就内向,不擅长言谈,就只好坐在那里和主人隔门相望。十分钟内没人理她,人家忙着自己的家事。二十分钟还是没人理她,但也都不时看她一眼,可能在疑虑她为什么还不走。接近三十分钟了,主人的儿媳终于忍不住问她:“天这么热,你渴不渴?”,她连忙点头说渴啊,真的好渴的。于是,主人夫妇就笑了,看这傻孩子,快给她拿点井水来。于是就接触上了,于是,于是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了。所以对于生活经验来说,我们原来以为的“经验足够”只是相对要求,而不是绝对要求,因为在不同的工作需求和环境条件下,有些优势可以变成劣势,有些劣势却能转化为优势。       讲完了以上的四个方面,我还是不想谈对于专业背景、学历学位、培训经历和实践经验等内容。或许以后再有机会想聊,我再专门撰写一篇好了。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刚刚接触这个行业时,所听到的几句话,这个长句可以概括我对心理工作者的条件要求的大多方面。即从事心理工作的人,一定要:“对全人类共同命运的心理影响具有强烈急迫和责无旁贷的崇高使命感,对每一个沉重的精神痛苦具有感同身受的悲天悯人之情,对每一种心理现象的存留兴灭具有孜孜不倦和充满希望的兴趣好奇心”。

你若如此,何愁在这个行业中找不到应有的位置?

人人如此,又何须担扰在文明的进程中迷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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